是谢凌云的声音。 讲台上,周而复略含深意地看着他们的方向。 “你还有这么想表现自己的时候,也行,你来说说。”他面色缓和下来,却又含着提醒与警示地说,“戚乔,下个问题你来回答。” 戚乔抿唇点头。 课桌下。 掌心攥紧了那张纸条,藏进了书包最底下的夹层中。 那天的问题,戚乔到底没有回答。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寒假一个半月,谢凌云的消息并不频繁,但三五不时,总会发过来几条。 或问她要上学期某堂课的笔记,或发来最新国内没有公映的某部外语片资源。 戚乔的回复总是滞后好几天。 甚至有几条,都没有回复。 就那么孤零零地停在对话框中。 可是,原因她连妈妈都还瞒着,又怎么可能跟别人道破。 那样的事情,她只能在确认之前,一个人藏在心底。 戚乔在某一天,忽然想起爸爸去采风时,她电话打过去,意外听见的那道女声。 从到学校后,打给爸爸的电话,频率都增加了许多次。 可这么多回,都没有再碰上那样的“意外”。 三月中旬,戚乔将修改后的剧本,连同这学期要拍摄的作业剧本,一同带给了周而复。 周而复要出差去外地做讲座,带话给戚乔,让她打印两份。 另一份,给支兰时。 戚乔买了些水果,登门请教老师。 她到时,支兰时正在烘烤下午茶要吃的饼干。 戚乔将剧本递给老师,在支兰时的盛情邀请下,品尝了一份抹茶曲奇。 周而复与支兰时没有孩子,唯一的女儿在十多年前因为生病离开了。 周而复一去出差,这屋子更显得空荡荡。 对于戚乔的到来,支兰时欢迎还来不及。 她亲自洗了水果,沏了一壶西湖龙井,一边吃着下午茶,一边帮戚乔看剧本。 一师一徒聊得投入,连天色渐黑都没有察觉。 还是被敲门声拉回现实。 “谁啊?”支兰时遥遥问了句。 门外的人答:“老师,是我,江淮。” “我去给师兄开门。”戚乔起身。 她拉开大门,果然瞧见一身低调打扮的江淮,长身玉立,出现在门口。 大概是怕被拍到,帽子口罩一应俱全。 进门后,便都摘掉了。 支兰时诧异道:“今儿怎么过来了?” 江淮提起手中的东西,示意:“剧组的同事送了点鲍鱼,我不爱吃这些,给您和周老师送来尝尝。” 支兰时一笑:“你们周老师不在家,我可不会处理这些东西。” 江淮道:“那我给您做,好了吧。” “就等你这句了。”支兰时说着,也转向戚乔,“你也留下,吃了晚饭再回学校。” 江淮走过来,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扫了眼老师手中的东西,朝戚乔看来:“又改剧本?” “嗯。” 他没再问,挽起衣袖,便朝厨房走去。 戚乔低声跟支兰时说了一声,请她改着,自己则也进了厨房。 “我给你打下手吧。”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