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高大的塔盾挡住了他的去路,徐大手中的战锤落在那贼寇的头顶,巨大的力量直接将那贼寇砸在了地上。 包在头上的麻布头巾并不能给他提供一丝一毫的保护,战锤直接将他的头盖骨砸的塌下了一大块,白色的不明物体顺着头巾流了满地。 咆哮着的黄巾军士从许安的两侧旁冲出,虽然这些军士只接受了一周多的训练,但是他们的对手却是已经陷入混乱中的山贼而已。 鹿台山上的山贼们完全崩溃了。 寨门的控制权重新回到了黄巾军的手中,张季将手中的黄旗插在了寨墙之上。 许安站在沾满血肉的寨墙之上,俯视着被堵在寨门外山道上的一众山贼。 这些不久前还在耀武扬威,气势汹汹的山贼,如今却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可笑。 披着重甲的黄天甲士们从寨门中冲出追击落荒而逃的贼寇,这些原本争先恐后相觑寨中大肆劫掠的贼寇竟然有很多被挤落到了山崖下。 一颗人头被许安抛出,落在了山道上的混乱的人群之中。 所有人都看到了站在寨墙边缘上的许安,还有在寨墙上迎风招展的黄旗,黄巾甲士们停下了手中的利刃,虎视眈眈的看着眼前的贼寇。 “跪地投降者,免死!” 呼啸的山风将许安的话传遍了整个山道。 ………… 六百多名山贼,垂头丧气的跪伏在寨门后的校场上。 各种稀奇古怪的兵刃,破烂的甲胄,在一旁被堆成了一座座的小山。 校场四周站满了持刃披甲的黄巾军的甲士,锐利的眼神不时在人群中来回扫视。 至于三家的青壮,也就是黄巾军的军士们,则席地坐在校场的另一边,不时有人眼神不善的看向校场上跪伏着的贼寇。 此时李恒低垂着头正和王任,赵乐两人坐在一起。 就在青壮军士们聚集的不远处,一名中年妇女正帮着李恒包扎着他肩膀上的伤口。 守寨的时候,一个老匪趁乱爬上寨墙,李恒没有反应过来,被那老匪用长刀在肩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幸好王任就在不远处,好歹是抢回来一条性命。 许安走到火堆旁,坐在了李恒的正对面询问道:“伤势如何?” 李恒抬头看一眼许安,喉头上下翻滚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又低下了头。 许安从腰间解下一个小陶罐放在了地上,说道:“这是我太平道的的金疮药,敷在伤口一天一换。” “我们赢了,这就是为什么你们还能坐在地上伤感的原因。” 李恒再度抬起头,这时却只看到许安留下的背影。 绛红色的衣袍已经被染成了深红,黑甲上凝固的血液也掩去了本该存在的幽光。 这生离死别,在短短的一年时间中,三家的子弟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 …… 黄三跪伏在地上,满身的尘土,蓝青色的战袍破破烂烂,手中的短戟也不知丢在了山道何处。 胸口被龚都踩的现在都还是一阵火辣辣的疼,让黄三几乎难以呼吸,随后被黄巾军的甲士一路拖拽着上山,几乎将他的骨头都颠散了。 就在黄三努力的想平复呼吸的时候,一片阴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抬起头来,先是看到了一双镶铜的虎头靴,再是一条雕刻着兽纹的镶金带,然后便是插着鹖羽的玄铁胄下一张染满污血的脸。 黄三知道,这人多半就是这支军队的统领了。 那人身旁,正站着山脚下那员犹如熊罴一般凶猛的汉将,见到黄三抬眼看向自己,转眼便的瞪了过去。 黄三不敢直视那汉将,又转头看向一旁,另一侧也站着一员身形魁梧的黄脸汉将,不过倒是比另一人略矮了一些。 四周的身披重甲甲士们,伫立在校场周围,黄旗在高台上被山风卷起,在风中猎猎作响。 这群战力惊人的军士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鹿台山,任凭黄三想破了脑袋也想象不出来。 许安俯视着脚边的黄三,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个五短身材的汉子说道:“你就是落虎山的三当家?” 黄三眼神闪烁了几下,又看了一眼台上的黄旗,回答道:“小人确实是落虎山的三当家,只是将军怕不是汉军的将军吧?” “啪” 一旁甲士的马鞭狠狠的抽打在黄三的背脊上,吃痛之下黄三忍不住微微弓起了腰。 火辣辣的疼痛感从背脊上传来刺激着黄三的神经。 黄三喘了几口气,胸腔的疼痛不由让他闷哼了一声,黄三缓过气来看着许安继续开口说道。 “将军要是想拿下落虎山,黄三愿为将军诈开山门。” 许安看着这个五短身材的汉子,倒是有些惊奇。 这伙贼寇都被擒住无人走脱,用这群贼寇来诈开落虎山的山门确实可行,许安也是这样设想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