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显目的百花战袍,须卜就是被此人斩杀。 吕布似乎心有所感,转眼直视着那匈奴的老单于。 老单于心中一惊,急忙收回了目光。 被吕布注视,就好像被一头虓虎盯上了一般,让人不由的心生恐惧。 营帐之中,首座之位。 许安一身戎装,束发右衽,身罩黄色战袍,端坐于椅子上。 身侧坐着一名头戴进贤冠,身着青衣的文士,此人正是黄巾军的谋主,阎忠。 匈奴的老单于,不敢抬头去看许安,只是偷眼查看,根本不敢直视。 就是此人,在朔方一战,以两万之兵于平原之地,一举击破了南匈奴部的七万大军,击破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匈奴的老单于,他今年已经有七十多岁的高龄。 戎马一生,长久的岁月,已经磨灭了他的棱角,消弱了他的意志。︶ㄣ 他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进取之心,他现在只想要安然度过晚年,保全自己的部族。 他甚至连看一眼许安面容的勇气都没有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血债血还 “臣归义候,拜见太平道大贤良师。” 匈奴老单于,恭敬的跪了下来,他微微低头,同时用双手将木匣捧过头顶。 徐大从匈奴老单于的手中接过木匣,将其打开,呈到了许安的面前。 木匣中,是一封写在绢布上的降表,还有匈奴的王印,那是南匈奴部的单于才有资格持有的印信。 “归义候,请起。” 许安没有看匈奴王印和降表。 “归义候年事已高,赐座。” “谢大贤良师。” 匈奴老单于,起身拜谢道。 他身后的六人也随着匈奴的老单于一起站起了身来。 “铮!” 拔刀声乍起,本来沉寂的营帐转瞬之间已是杀气腾腾。 雁翎刀锵然出鞘,刀刃折射的寒光,顿时映照在那几名匈奴人的眼眸之中。 两侧的黄巾军战将,亦是尽皆逼视而来。 “我有说过,让你们也一并起身吗?” 许安双目一厉,冷声言道。 刚刚站起一般的六人慌忙跪下,汗珠从他们的额头上,背脊上渗透而出。 那六人都是匈奴部族的万长,或者大臣,但此时他们却没有一人敢言语。 黄天使者搬来了一张胡椅,那匈奴的老单于颤颤巍巍的作了一揖,这才恭敬的坐了下来。 “左部胡合的首领可来了?” 许安面沉似水,甚至都没有看那跪伏在地的六人,只是沉声向着那匈奴老单于发问道。 “来了。” 黄天使者给他安排的座椅,就在那六人的身旁。 匈奴老单于微微转身,言道:“还不拜见大贤良师。” “丘林图拜见大贤良师。” 被点出的那名中年匈奴人,面色微微有些蜡黄,听到老单于的言语,连忙拜道。 “你就是左部胡合的首领?” 汗珠从丘林图的额头上慢慢渗出,丘林图跪伏在地,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 他知道,现在许安应该正在审视着他。 当时须卜还只是骨都候时,就是丘林图支持骨都候,西河郡的惨案,有他的一份。 丘林图知晓因为西河郡之事,许安可能要惩戒他,所以更不敢有丝毫其他的动作。 “回大贤良师,在下正是。” 丘林图恭顺无比,连忙回答道。 “推下去,斩首示众,悬头槀(gǎo)街匈奴邸间,以示万里!” “弃尸稿街,传首天下,永垂凶逆之鉴戒,大泄神人之愤心!” “不……” 丘林图猛然抬起头来,无比震恐的看着许安。 许安的一席话,直接将他宣判了死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