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说完,再度向着颜良、文丑二人郑重的行了一礼。 “还请两位司马原谅在下唐突。” 颜良、文丑两人沉吟了半响,许攸的言语确实有些令人信服,而且许攸现在如此低的姿态,也让颜良、文丑两人原本心中郁结的怒气消散了大半。 “无妨,许先生用兵如神,我们兄弟二人败于许先生手下已经是服气了,既然我们二人选择加入太平道之中,也自然不会反悔。” 颜良思索了一会,开口说道,一旁的文丑也是没有再谈起家眷族人被抓一事。 “多谢两位司马体谅。” 许攸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大帐之中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许攸拉着颜良、文丑两人坐下之后,又命人端上了饭菜,三人便在帐中就此闲聊了起来,许攸昔日作为王芬的谋主,交际之事多半是由其负责。 三人坐定之后,许攸提起了以前共事时的事情,还有一些关于并州话题,颜良、文丑两人表情也缓和了很多。 宾主尽欢,只是在觥筹交错之间,颜良和文丑两人没有注意的时候,许攸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芒,嘴角微微上扬。 第四百二十章 军情急令 十月二十五日,傍晚。 漳水大营,并州黄巾军大营之中一阵人声鼎沸,旌旗舞动,兵马调动,大量的军兵在各自长官带领下向着鼓号响起的地方快步赶去。 一名背插着三支土黄色令旗,风尘仆仆的信使,骑乘着一匹马胸和马尾挂着黄色绶带的战马,一路疾驰而来。 “军情急令,阻者死,逆者亡!” 那马上的信使,一脸的凶厉,见到道路之上的一众黄巾军军兵没有一丝躲闪的意思,举着一块金牌,厉声喝道。 两侧的黄巾军军兵见到那信使直冲而来,皆是纷纷向着道路的两侧靠去,给那传信的信使让开了一条颇为宽敞的道路。 战马飞驰而过,马蹄声伴随着滚滚烟尘缓缓而去,站在两侧让路的黄巾军军兵皆是扭头去看那信使的背影。 黄巾军中规定,信使以背负令旗区别急缓。 背令旗一支,信使传递的信件被划分为普通信件,这些信件并不紧急,规定大概是日行一百里。 背令旗两支,信使传递的信件被划分为加急信件,这些信件多是军中、府衙的公文,规定日行两百里。 背令旗三支,信使传递的信件被划分为军情急令,这些信件之中需要传达的事无一不是极为重要的军情和急令,因此也被分为军情急令。 传递军情急令者,背插令旗三支,于马胸和马尾处绑挂土黄色绶带,持金牌,一路疾驰,片刻不歇,日夜不停,须日行四百里以上。 阻者死,逆者亡,沿路的关卡,营寨守卫查看完金牌之后,必须立即放行,不敢怠满拖延,若有试图阻止和想要查阅信件之人,尽皆视为奸细和叛逆。 道路之上见到军情急令,就算是行军的部曲也必须让其先行。 泄露重大机密者处以绞刑,甚至还要连坐其家族。 在一路目光的注视之下,那背插着三支令旗的信使,已经是驱策着战马越过了无数的营帐。 一名又一名背负着虎纹战旗的黄天,从信使的视野之中飞速的划过,大量的土黄色的旌旗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一条条写满着经文的幡幢矗立在一顶青幕大帐的四周。 青幕大帐四周,一名又一名披挂着重甲,手按着雁翎刀的黄天使者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审视着一切可疑的事物。 这些黄天使者皆是罩袍束带,土黄色战袍上绑扎着绶带,土黄色的绶带上是用墨笔勾写出的经义。 他们认为这些写着太平道的经义的绶带,能够在战场之上庇护着他们所向披靡,能够驱除奸邪,也能够在他们死去的时候,指引着他们能够顺利回归黄天。 十数名手持着长枪的黄天使者排列成两排挡在了大帐的前方,在那黄巾军的信使还没有赶到大帐前的时候,就已经拦住了他的去路。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