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治经义,但是每每可以说出他都觉得惊诧的话,甚至作出一些令人叹服的诗句。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那首诗,现在阎忠都还记得。 《三字经》《千字文》更是字字珠玑,句句箴言,段段入心。 “现在刚过了酉时,离文宣队宣教的时间还有一刻钟,正好今天清闲,不如一起看看。” 阎忠站起了身来,提议道。 “明公这几日都待在长子城的府衙中,也没有看过文宣队的在民众面前的样子,不如就趁这个机会,一起去观看一下。” 许安犹豫了一下,阎忠这句话倒是说的正确。 文宣队的表演他自然是看过,其中有两三个剧本都是他亲自写的大纲,然后让旁人去润色,最终经过了修改之后,才搬到台面之上。 他看过了彩排,但是却没有看到过文宣队在民众面前演出的样子。 …… 演出的剧场离长子城的府衙有一段距离,许安和阎忠、贾诩三人乔装打扮了一番之后,骑着马,带着七八名卫士便骑着马出了长子城。 白龙鱼服可能遇到危险,许安也不是完全没有防范,虽然绣衣使者已经瓦解,但是难保没有别有用心之人,七八名卫士防守力量确实有些薄弱了。 徐鸿身为许安的亲卫统领,自然也是提前派人前往剧场的方向,临时调集了一批鹰狼卫过去,将守备的兵力增加了一倍有余,特地给许安和阎忠、贾诩三人还留下了一个稍好一些位置。 徐鸿作为徐安的亲卫统领,还领着正五品的奉车都尉官职,还兼任着绣衣使者的千户官。 文宣队表演的剧场,设在黄巾军进入上党郡之后新修建的一所小广场,这里平常是太平道的符祝讲解经义,发展信众的地方。 许安和阎忠、贾诩三人刚到广场的外围,就已经不能行马了,噪杂的人声让许安根本听不清周围的说的话语。 不过守备的鹰狼卫缇骑很快便发现了许安一行人,在鹰狼卫缇骑的护送之下,许安和阎忠、贾诩三人从缇骑和军卒行走的过道慢慢靠近了广场的“戏台”。 广场之上人头如织,人声鼎沸,各色各样的头巾晃来晃去,此起彼伏。 后排的人努力的探着头,想要从前排的人缝中去看戏台上的景象。 “肃静,肃静!” 一名身穿着道袍的符祝,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此时正举着一个铁制的扩音喇叭,在戏台上声嘶力竭的喊着。 他面色涨红,额头上都鼓起了青筋,但饶是如此,却是收效甚微。 噪杂的人声很快便淹没了他的声音,很多人都没有听到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就是离戏台的较近的许安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许安的耳朵里全是嗡嗡的人声。 “咻————” 但听一声锐响,广场之上人声顿消,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向着戏台之上看去,没有人再有多余的言语。 “还是军哨好使。” 戏台上,那符祝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收起了军哨,用铁制的喇叭大声喊道。 “各位父老乡亲都先坐下,都先坐下,要是都站着,后面的人就看不到了……” 那符祝大声的喊着,这时他的声音终于是被广场上的人听见了。 一众维持着治安的军卒和鹰狼卫的缇骑也纷纷行动了起来,广场上噪杂的人声再度响起,不过众人都缓缓的坐了下来。 “铛——铛——铛——” 锣声响起,再度平息了人声,那符祝喘了几口气,再度举起了手中的喇叭大声的喊道。 “戏剧稍后片刻便立即上演,虽然昨日已经说了一些规矩,但是今日还有新人来看,所以我再说一些规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