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火亦可燎原。” “如今我太平道已经解放了并州,解放了凉州,解放了中州,早已经不是星星之火。” “如今在天下的西北方已经燃起了冲天的火焰!” “这场烈火已经被引燃!” 田仲目光炯炯,盯视着张鲁。 “已经不再是一桶清水,一条溪流,一条大河的水就可以平息下来,哪怕是倾尽四海的海水都无法将其平息!”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田仲眼神清明,火光在他的眼中跃动。 “等到大火席卷了大汉十三州,席卷了整个神州,席卷了整个天下,席卷了这寰宇之后,燃清了一切的罪孽之后,等到那黄天之世的建立之后,这场大火才会平息!” 田仲目视着张鲁,他的声音冰寒无比。 饶是张鲁见多识广,贵为一方太守,也算是见过了无数的风雨。 身为一道道主,但是也不由被田仲的言语和气势所震慑。 “在此之前,任何横在我们前行道路之前的障碍,任何胆敢阻拦我们前行的事务,都将被大火所吞噬。” “皇甫嵩不行。” 田仲转过身,面对着殿阁之中的一众汉中郡道官将校。 “朱儁不行。” “张懿不行。” “韩遂和董卓更是不行!” 田仲的声音在封闭的殿阁之中回荡着,在殿阁之中传响着。 那些怒视着他,毫不遮掩杀气的甲兵,微微低头,皆是不敢看向田仲。 田仲虽然只有一人,甚至连刀剑都没有佩戴,但是仍然让他们的感到了恐惧,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恐惧。 张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田令君可是忘了洛阳之战?大兴刀兵夺下了洛阳,却是最后将其拱手让给了北庭?” 田仲眉毛微挑,冷哼了一声。 “洛阳弹丸之地,取之无用,弃之可惜,不过只是一块供关外的豚犬争抢的骨头罢了。” 田仲顿了一顿,转移了话题。 “张使君之前说麾下将兵数万,麾下道众数十万,据我所知,张使君袭杀了张修,夺其兵众。并截断斜谷道,麾下兵众经年积累,也不过一万六千七百人,如何有数万军众?” 张鲁陡然变色,猛然转头看向田仲。 “张使君,可是问我如何知道使君麾下有多少的军兵?” 张鲁面色难堪,他麾下的军兵总数争是一万六千七百人。 田仲能够将人数精确到百,这无疑是证明着,汉中郡的军事实力早已经被黄巾军所洞察。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现在黄巾军知晓他的底细,但是对于黄巾军的情况,张鲁完全是两眼一摸瞎。 他曾经也派遣了不少的暗探进入了关中,但是那些暗探本来在黄巾军进入关中之前还有信息可以传递过来。 但是自从太平道占据了关中,并在各地设立了狼卫的卫所之后,封闭了子午谷等要道,他便再也没有收到过任何的信息。 田仲脸色未变分毫,不急不缓。 “不妨告诉使君,我不仅知道使君麾下有多少军兵,甚至还知道使君如何安置军兵布防。” “子午谷地势险要,难以调动大军,使君只是安插了两千精兵守备,留下了两千军卒守备南郑,而以一万一千人守备阳平关,其余的军兵分守各地,各地治安靠祭酒、道官维持。” 田仲双手作揖,面对着张鲁,虽然在行礼,但是脸色却没有丝毫的敬意。 “我只给使君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五斗米道的存亡,皆在使君一念之间。” 田仲环视了一圈殿阁之中一众汉中郡的道官将校,昂首逼视着张鲁寒声道。 第六百七十九章 屈服 弱国无外交,从来如此,从古如此。 田仲虽然站于台阶之下,但是却犹如站在高处一般,俯视着张鲁。 无论是措辞,还是动作,都见不到丝毫的恭敬。 “我只给使君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五斗米道的存亡,皆在使君一念之间。” 田仲这句话,无疑就是给张鲁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汉书·苏武传》记载着一句证明着昔日汉帝国强盛之时,汉庭使者到底有多少的底气。 “南越杀汉使者,屠为九郡,宛王杀汉使者,头悬北阙,朝鲜杀汉使者,即时诛灭。独匈奴未耳!” 汉昭帝时,西域龟兹、楼兰均联合匈奴,杀汉使官,劫掠财物。 傅介子求出使大宛,以汉帝诏令责问楼兰、龟兹,并杀死匈奴使者,返奏被任为平乐监。 元凤四年(前77年)又奉命以赏赐为名,携带黄金锦绣至楼兰国。 当时傅介子与楼兰王坐饮,陈物示之。 饮酒皆醉,傅介子对楼兰王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