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走出了大帐。 一路跟随着带路的将校,田仲从所处的外营走入了内营之中。 田仲当初面见麹义的时候,麹义是在平原城的府衙之中接见的田仲,他只见过了守卫府衙的军卒,守卫府衙的军卒确实算得上精锐。 眼下是田仲第一次进入内营,内营和外营的军卒截然不同,不同于外营军卒的懒散,内营的军卒多是沉默着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或整理甲胄,或擦拭武器。 偶有交谈,也是十分的短促,身上弥漫着一股杀伐之气。 在偶尔的交谈之中,也让田仲心中有了大概,这些驻扎在内营的军卒多是冀州人,因为所说的都是冀州话,他们原先应当是冀州的魏军。 又走了一段路,田仲看到了更多的军卒,这些人看起来甚至令人不由的有些心惊胆颤,那些人所说的言语,多是凉州的方言,甚至还有说着胡语的军卒。 这些人比起明军中的武卒,看起来还要强悍几分,应当就是麹义从凉州带来的亲卫和义从或者是先登营的营兵。 “田令君已至帐外。” 大帐之外,那名蓝袍将校在帐门处停住了脚步,恭声禀报道。 而后那蓝袍将校低着头,等候着帐内的吩咐。 但是帐篷之中却并没有传来传召的声音,而是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田仲正疑惑间,帐帘已被掀开,麹义高大的身形露出了出来,他一把抓住了田仲的手,热情的将其拉近了帐内。 “近来军务繁忙,怠慢了贵客,还请包涵。” 麹义拉着田仲的手臂一路走入了军帐之中,甚至是连坐都是坐同一块席子之上。 “哪里的话。” 田仲笑道。 “在长安城中公务繁忙,这一次到麹将军这里倒是清闲了许多,正好借着这个空闲可以多休息几日。”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麹义附和的笑了几声,旋即面露苦色,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对着田仲说道。 “阎公与我,乃是旧识,曾经也对我有举荐之恩,义从未忘怀,只是如今军中诸将多是袁氏故吏,我虽为主将,然想要掌控全军,却是也需要时间。” “幸赖黄天庇佑,得以晓以大义,说服军中诸将。” 田仲脸色如常,麹义说什么晓以大义,说服军中诸将,说的冠冕堂皇,但是实际上所谓的大义就是埋藏在府衙之中的那些刀斧手。 所有反对他的将校都不被杀,就是被收押入狱,青州魏军,早已经是麹义的一言之堂。 “天下动荡,民生疾苦,战乱四起,匪寇猖獗,在下每每见之,斯是痛心疾首,在下愿率青州全师归附太平道,以应万民。” 麹义言辞恳切,握着田仲的手,一脸的正气。 饶是田仲见多识广,也是迟疑了一下。 若不是知道麹义的真面目,只看现在麹义的语气和神色,他甚至都要以为麹义早在中平元年的时候便已经加入了太平道了。 “麹将军言重,麹将军能够弃暗投明,实乃万民之福。” 不过就算知道,但是田仲也没有多少的鄙夷,只是顺着麹义的话头继续说下去。 毕竟只要是说服了麹义,那么他们便可以兵不血刃的收取整个黄河以北的青州,同时也得到了一大批优质的兵源。 青州兵不堪战,但是那些冀州兵,还有先登营的军卒都是一等一的精兵,而且那一千多名虎豹骑,更是精锐之中的精锐。 蓄养重骑兵的代价昂贵无比,一名重骑兵的花费比养五六名的重步兵的代价甚至都还要高昂,还有人吃马嚼,各种的后勤,战马的选择,更是繁琐无比。 到如今,明军也不过是养起了一千重骑, 还是啃了以前留下的老本,以及搜刮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