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明庭尽数吸收,化为己用,陆康自然也吸取了教训。 徐州各地的武库被相继打开,大量新募的军兵被武装了起来,一杆长枪或是一柄短刀便是军兵。 这些刚刚被募集,根本没有多少经验的军兵,或则说是拿着武器的农夫更为贴切一些,就这样被推上了战场。 只是…… 所有人都在注意平昌城和诸县,徐州各地的军队,都在快速的向着这两城赶赴而去。 他们都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北部的两城,被明军的主力,被许安的大纛旗所牵引了过去。 没有一个人将注意力放在徐州东面辽阔的大海之上。 …… 东北海中有大洲,谓之郁洲。 郁洲山虽然名为山,但是实际上是一座濒临陆地的大岛,岛上定居有不少的居民,皆以渔猎为生,一生之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海上山中,虽然相隔内陆不远,但是却几乎与内陆没有什么交集 郁洲山西部的朐县,这里曾经短暂的作为徐州水师的水寨,因此繁华了一段时间,但是此后,随着徐州水师的北离,便不复盛况,这里的水寨也荒废了下来。 海面之上,小巧的渔船在波涛之间看似颇为惊险,实则稳定非常,丝毫没有倾覆的样子。 长久以来以捕鱼为生,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海浪的颠簸。 李仲看着空空如也的渔网,颓然的躺在渔船之上,仰头看着头顶的天空。 天空暗沉,不见烈阳。 他的年龄并不大,实际上他今年都还没有成年不过只有十七岁,若是往常,他现在只是这个年龄,他的长辈会带他出海捕鱼,毕竟没有那么多经验。 但是当初徐州水师成立,广泛征募渔民入军,郁洲山内的众多成年男子只有少数没有被征召,其余人都被强征入伍,这种事情,根本容不得他们抵抗。 一整日都没有收获,让李仲无比的懊恼和痛苦,没有收获,就没有吃食,家中只有几亩薄田,虽有租种的田地,但是租税沉重,他的父亲被征募入军之后,这些繁重的活计都落在了他和母亲的身上,小弟只有十岁,只能在地中稍微帮忙一下。 田地收成不佳,只有依靠打鱼来填补一下缺口。 只是这渔猎却并不容易,忙活了一整日的时间都没有任何的收获。 李仲闭上了眼睛,腹中的饥饿让他感觉身体虚弱,难以动弹,只想休息。 在海浪的推动之下,渔船轻轻的摇晃着,李仲竟然就这样一个人在渔船之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 这一觉,李仲感觉无比的沉重,甚至无法睁开眼睛。 直到他感觉自己的头被抬了起来,随后一股甘甜的水流顺着喉咙缓缓流入了他的胃中。 意识才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这是……哪里……” 李仲抬起了头,看着暗沉天空,他不明白,为什么天空是竟然变成了黄色。 难道他已经到了死后的世界,这死后的世界也有天,也有地吗? “徐州。” 他的问题,得到了回应。 李仲这才注意到他的身旁,两名身穿着甲胃,头缚着黄色巾带的军卒正坐在船上。 “徐州?” 回忆犹如潮水一般袭来,李仲想起了自己好像是在船上昏睡了过去,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