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季花,从年头到年尾,总有一面是开着花儿的。 虽然大多数时候,顾明睿都不在锦城住着,只说在外头求医问药,至于具体去了哪儿,是没有多少人清楚的,段怡也不知晓。 段铭有些羞涩的笑了笑,“算不得什么,我小时候经常生病,母亲不让我出门,大半时间都是在床榻上渡过的。旁的什么,我也不会,每次有人来瞧我,便会给我带一些小玩意儿。” 段怡无语的看着这些小玩意…… 你管银子打的九连环,龙眼大小的珠子叫做小玩意儿?天知道她以为自己个在坟头住着,段家人心中有愧,于是金银钱财绝不会亏待于她。 现在想来,她简直是天下第一大善人,这才会心中有善,看什么都是善!一群老抠子,她怎么一个小玩意儿都没有见过! 见段怡牙咬得响,段铭有些慌了神,“这些都是新的,我没有玩过的,所以想着拿来给表兄玩。” 顾明睿拿起一颗珠子,对着太阳光照了照,欢喜起来,“你快来看,你快来看,变了变了……” 段铭一听,也露出了笑容,“我教你打珠子吧,不过我也只在床榻上打过,打得也不好。” 顾明睿一把牵起段铭的手,拽着便往一边的空地走去。 段怡瞧着二人的背影,对着顾舅母拱了拱手,“劳烦舅母替我小弟寻身衣衫,他刚才走得急,衣衫都湿透了,怕风一吹会着凉。” “让他先陪着明睿哥哥玩一会儿。我领着客人去见见外祖父,一会儿再来。” 顾夫人见她有正事,温和地点了点,“怡儿自去便是,那是铭儿吧?这里有我看着。” 段怡点了点头,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布包,递给了顾夫人,“舅母上次不是说要寻老参么?前段时日正好得了一根,已经拿给先生看过了,是救命的良药,舅母收好了。” 顾夫人心头一软,接过那布包,快步的跑进屋子里,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说来是巧了,明睿这回瞧的这个郎中,有些祖传的药粉,对于止血有奇效。” “你习武的,这个给你,配起来麻烦,关键的时候再用。” 段怡不客气的收来,冲着顾夫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多谢舅母,那我便先出去了。不便叫人等久了。” 她说着,朝着院子门口走去。 因为顾夫人也住在这里,崔子更这样的外男不便进入,便同祈郎中还有晏先生,一块儿在这里等着了。 晏先生趴着门框,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朝着里头瞧,见段怡出来了,方才收回了视线,“你那表兄果真……” 段怡白了他一眼,板起了一张脸,“先生当年不是把过脉了么?怎么着,这些年又得了仙人指点,能把出人是真傻还是假傻,想要进去再把一回?” 她说着,声音低沉了几分,“我倒是希望,我表兄是装傻,这样我立马提枪,杀了那些居心叵测的,这样他就能好起来,岂不是大善?” 她无牵无挂的在这世上,父母兄弟什么的,不过都是才相见几日的陌生人,能处那是缘分,不能也从未奢求。 唯独顾明睿,至今她都还清晰的记得,顾明睿将她往床底深处推,自己个滚出去引开那些黑衣人的样子,他倒在榻上,拼命的将脚垂下来,用袍子挡住了在床底下的她。 说她可以,可是说顾明睿,那就是不行。 晏镜若有所思的干笑了几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你师父不是说很贤良么?哪里有提枪就要将人杀光的贤良?” 段怡眼眸一动,“杀死好人自然不贤良,杀死像先生同小崔将军这样的,那叫为民除害。” 晏镜闻言,仰天大笑起来,他一边笑,还一边揶揄地拿扇子捅了捅崔子更,“听到没有?跟你小师妹学学,什么叫做管他错没错,先说他有错……这叫师出有名!” 崔子更少见的没有说话,只安静的跟在段怡身后,四人走了不多一会儿,便到了顾家主院里。 回府之后,顾从戎已经沐浴更衣,洗掉了一身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