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哈哈笑了起来。 城楼之上的崔大郎见状,突然朗声道,“父亲若是瞧见你我兄弟相残,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二郎,我当你那日想差了,方才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顾念着手足之情,想着父亲生前,对你宠爱有加,我给了你一条生路。可你竟是不知悔改。” “父亲本就将这江南东道留给我了,各位叔伯均是亲眼所见。如今你竟然勾结外人,来犯我苏州……二郎,你就这么想要这江南王的位置么?” “想要到泯灭人性么?” 崔子更抬起头来,看向了崔大郎。 “许久不见,兄长还是这般会颠倒黑白。父亲是谁杀的,你心中最是清楚。” 不等崔子更说完,崔大郎摇了摇头,看也不看他,背过身去,下了城楼。 周道远亦是一言不发,跟着离开了。 段怡瞧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来你果真败在脸上。瞅瞅人家,茶香四溢,那张脸日日用茶熏,方才这么入味儿吧!简直是太能演了……” 崔大郎同周道远一走,倒是显得他们落了下乘,不配同他们对战似的。 段怡注意到崔子更紧闭的嘴唇,哼了一声,“打仗靠的可不是演戏同嘴皮子,那是真刀真枪真功夫,谁打赢了,谁还是硬道理。” 段怡说着,将手中的长枪挽了一个枪花,拍马朝前一步。 她惯是打前锋,又自带了嘲讽技能,刚一出列,对面的何一霖便迎了上来。 他生了一张娃娃脸,偏生长了一脸的大胡子,一对眉毛呲着,看上去好似无时无刻,不在怒发冲冠一般。 “妖女,你把程穹放了,我便饶你不死。不然的话,叫你知晓爷爷的厉害。” 他说着,像是有意炫技似的,将手中的板斧转出了花。 段怡挑了挑眉,举起了左手,“知桥,给我一个大子儿。” 知桥得令,扔了一枚铜钱过来。 段怡头也没有回,长枪一拍,那铜钱便朝着何一霖的面门飞去。 何一霖嗤笑一声,骂道,“你就这点本事?简直是叫人笑掉大牙!难怪我义父看都不看,便知晓胜负已定。” 他说着,手一抛,于虚空之中抓住了那枚铜钱。 那铜钱一入手,何一霖便觉察出不同来,那钱在手心中不停的翻滚着,像是要将他的手心整个戳穿一般,几乎是一瞬间,他那因为练武而生满了茧子的手,便被打出了血来。 何一霖鲁归鲁,但却并非是毫无脑子之人。 他立即放弃了炫耀之意,将那带血的大子儿,揣进了袖袋里,顺带着将手心里的血迹擦掉了。 今日出战之前,周平安再三叮嘱,叫他一定要保持冷静。 果不其然,小鬼难缠,这段三娘如同传闻中一样,是个喜欢走歪门邪道的。 段怡瞧着,勾了勾嘴角。 “这有人表演杂耍,姑奶奶怎么着也得给点打赏不是?毕竟人家像猴一样,费尽了功夫,讨人欢心。” 段怡说着,鄙视的看了一眼何一霖。 “猴得了赏,都还要作个揖。你这人倒是好,直接揣兜里……啧啧,下回赛过猴,姑奶奶给你两个大子儿。” 去他的保持冷静! 何一霖脑子一嗡,顿时气血涌上了头,他提着板斧,猛得朝着段怡冲来。 坐镇军中的关山脸色一变,想要拦他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何一霖怒发冲冠,提着板斧就朝着段怡的面门劈来。 段怡轻轻一闪,避开了去。 何一霖一斧头刹不住,劈了下去,却见一柄大锤横空插了过来,朝着斧柄重击而去。 何一霖大骇,心道不好,可他这一下使了十分力气,想要抽身谈何容易? 且那斧头柄乃是木制的,虽然是他精挑细选的,可万万耐不住这一锤。 “韦猛!”何一霖怒吼道。 他认识的使锤的人,只有韦猛一人。 第一九九章 各有计谋 韦猛天生神力,乃是真真的老天爷赏饭吃。 平日里两人对战,何一霖那都是输多赢少,更何况这像是钢铁一般直脑筋的韦猛,竟然学会了使诈! 何一霖暗道不好,就听得咔嚓一声,他那板斧的斧柄,硬生生的被砸断了去。 巨大的锤风,吓得马前腿一软,跪了下来。 何一霖猝不及防,一个倒栽葱落了下马。 他心中大骇,就地一滚,想要逃过挥来的第二锤。 可是刚滚没一会儿,便感觉胸前一重,段怡的脚已经踩上了他的胸膛。 何一霖怒极反笑,“你使诈,明明是一对一单挑,你竟然让人帮手!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段怡挑了挑眉,“你这个人,对我有什么误解,我段怡本来就是这么无耻之人啊!你气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