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欠欠地往上磕呢! 她还想着,贺淮南也是女将,指不定二人能够心心相惜,成为至交好友。 只可惜……唉,她也不想这么一枝独秀的!都是老天爷逼的! 贺淮南乃一方霸主之独女,何时敢有人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 她顿时又羞又恼,脚一跺,从腰间抽出了长鞭,朝着段怡的脸抽了过去。 那崔夫人见状,惊呼出声。 段怡只感觉一阵劲风袭来,那长鞭已经到了面门跟前,她在这里逗灵机,长枪搁在了一旁,想了想,徒手朝着那长鞭抓去。 只见她玉手一挥,那长鞭便乖顺的到了她的手中。 贺淮南更是气恼,用力地拽了拽鞭子,可那鞭子,像是吸在了段怡手中一般,怎样都拔不出来。 “你找死是不是?不过是个剑南道弃女,身无长物。跟着崔子更滥竽充数,又借了韦猛的威风,方才立于战场。我好声好气的同你说话,你一卑贱之人,还敢出言嘲讽?” “谁不知晓,你那父亲乃是郑王走狗,残害忠良。歹竹出得了什么好笋?” “若非崔子更,你连这院子门都进不了,也配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胡言乱语?” 段怡挑了挑眉,伸手一拽,轻松的将贺淮南手中的长鞭拽落了下来。 她将那长鞭一扔,摊开了手心。 那长鞭上头生有密密麻麻的倒刺,将她的手,扎得全是小小的血窟窿洞。 那渗出来的血,黑漆漆的,一看大有问题在。 段怡瞧着,内功朝着手心运转,将那黑色的血全都逼了出来。 崔夫人瞧着,面色大变,“贺娘子何是何意?快把解药拿出来。” “人很菜,心倒是毒。我若是滥竽充数,轻松被夺兵器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就凭你,也配惹我?” 段怡脸上已有怒色,战场杀人,生死与人无尤。 若是两军对战,贺淮南鞭子上涂毒,她死了也便死了。 可如今淮南道同江南道乃是暂时的盟友,这个人刚才来撸了她的灵机,居然就翻脸要杀她了。 段怡想着,弯腰捡起了被她扔在地上的长鞭,贺淮南见状,快速一扑,想要赶在段怡之前,抢了过去。 可她只觉得眼前黑影一晃,整个人便扑了个空,摔倒在地。 “抽人讲究有来有往,你对着我的脸抽了一下,被我抓住了。现在换我对你的脸抽一下,你可抓好啊!一二三……” 地上的贺淮南吓得大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 屋子里的人听到她的叫声,赶忙冲了出来。 那贺章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段怡抽过来的鞭子。 “崔二郎,这是何意?管好你身边的女人,她竟然敢对我女儿下手。” 段怡瞧着,手腕一动,长鞭在贺章的手中搅了搅。 贺章瞬间吃痛,摊开手心来,瞧见自己的手心发黑,顿时火了起来,“年纪轻轻,好歹毒的心思,竟然还在鞭子上抹毒!” 那贺淮南听到这话,脸上像是开了染坊似的,五颜六色的。 一旁的崔夫人,实在是没有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声。 她自觉失仪,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朝着崔惑旁边站了过去。 段怡松开了鞭子柄,朝着贺淮南道,“记得给你爹解药,不然的话,你就是谋杀亲爹了。” 她说着,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想嫁先江南王崔大郎啊,连弑父都要整得门当户对,委实般配。” 段怡说着,袖子一甩,朝外走去。 她还没有走上几步,便感觉袖子被人拽住了。 她回过头去,只见崔子更定定地看着她,他伸出手来,摸了摸段怡的脑袋,“今日给你做红烧肉可好?” 他说着,不等段怡回话,又转过身去,看向了贺家父女,“贺世叔,先前我已经同你说明白了。子更想要什么,自己会取,没有结亲之意。” “我家的饭太硬,怕是没有办法留二位在这里用饭了。” 他说着,声音一冷,“还请淮南军,连夜撤出我江南东道境内。若是明日晨起,尚未出境,视为宣战。” 贺章身子一晃,他伸出手来,一把拽起了地上的贺淮南,“解药呢?” 贺淮南呆愣的将解药掏了出来,她神情恍惚的看向了崔子更,“不可能,怎么会有人拒绝得了我贺淮南!” 贺章一口吞下解药,愤怒的看向了崔子更,“你可想要了,我大军就驻扎在城外,随时都能够拿下苏州城。” “世叔最好在我没有后悔之前,快些离开苏州城,不然的话,我怕我忍不住斩杀了你们,直接拿下淮南道。” 崔子更淡淡地看了过去,神色清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