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穹闻言,抽了抽嘴角。 怎么办,好想用馒头将主帅的嘴堵上! 站在队伍中的李鸢,看着段怡的背影,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好在,段怡同那陈河,是截然不同的。 “李鸢,你上前引路”,程穹突然说道。 李鸢一个激灵,下意识挺直了胸膛,小跑着上了前,路过武宫的身边时,李鸢方才想起,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在青牛山上见过武宫了。 这孩子没有入队伍,却是一直在程穹身侧待着,怕不是身为斥候,一早就探过这田家庄了。 李鸢来不及细想,快步上前,领着队伍七万八绕的,一个庄子立即印入了眼帘。 这庄子的大门一看便十分的厚重,上头满是狰狞的牙钩,看上去便震慑力十足,应该是乱世的缘故,门紧闭着。 在那庄子的院墙之上,一排家丁趴在上头,手中拉满了弓。 打头的是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约莫四十来岁,生得白白胖胖的,笑起来像是一只憨厚的狗子。 “来者何人?竟是敢擅自闯我田家庄!” 那管家嚷嚷出声,他面沉如神,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一支打扮古怪的队伍。 “你们若是再不退后,休怪老夫不客气,直接放箭了!” 第二二六章 无耻打法 田管家嘴上喊着,心中止不住的发沉。 他放眼看去,来人约莫百余,一个个的生得龇牙咧嘴一脸凶相不说,那身上穿的衣衫,竟像是囚衣的囚字欲盖弥彰的贴了布,硬生生的改成了段字。 如今乱世骤起,处处皆是兵匪流民,这莫不是那些不怕死的歹徒越了狱? “不过区区一百来号人,竟是也敢放肆。我们庄子的东主,可是那新任的节度使。趁着大错尚未酿成,诸位何不在心中掂量掂量,可能经受得住田家的怒火?” 李鸢听着,却是觉得十分的不对劲。 对啊!来了一百六十人呢,他的脸上又没有开花,那姓田的作甚恶狠狠的盯着他看? 他想着,余光扫了扫左右,却是大惊失色! 这群无耻之徒!他只是个带路的小兵! 到了目的地,段怡也好,程穹也罢,既然担了一声将军名,难道不应该上前来? 他们倒是有什么不要脸的默契,才让他李鸢一个人突出抵挡所有怒火的! 李鸢想着,愤愤地回过头去。 却见身后只剩了程穹同韦猛,段怡同老贾,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不光是如此,他眼睛一扫,却是发现,这一百来号人中,还少了几个熟面孔! 李鸢心有戚戚,硬着头皮拍了拍马,拽着那马儿,悄悄地退到了程穹的旁边。 待镇定下来,他脑子灵光一闪,却是想起昨日夜里,段怡突然叫他们来了个翻墙比赛,那消失不见的,全是翻墙之时,像猫儿一般落地无声的人! 程穹瞥了李鸢一眼。 见那田家的庄的人嚷嚷个没完,他面沉如水,朗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吾乃青牛山段家军,今日便替天行道,端了你这喝人血的肮脏地方。” 领着一群人正准备翻墙的段怡听着这声音,脚一滑,险些摔了下去。 明明他们就是来打劫的! 程穹这厮,还真是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当真是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