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泓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去。 苏筠听着,哈哈一笑,跑到了景泓跟前,“逗你呢!你可不要这么苦大仇深的,不然的话,军中的哥哥们,会轮着来逗你的!” “对了,你今年多大了?该不会我终于要当哥哥了吧!糟了,我不知道要有弟弟,没有带见面礼!” 苏筠说着,从袖袋里掏呀掏,掏出了一包他还没有来得及吃的零嘴儿,塞到了景泓手中。 而这边的段怡,亦是不知道从哪里,翻找出来了一个长命锁,霸气的塞了过去。 苏筠崇拜地拍了拍手,“不愧是段三!你竟然能够未卜先知,随身给弟弟准备了礼!等回了襄阳,我给弟弟送手上戴的银铃铛!” 那景泓看着二人,一脸的一言难尽。 若非先前早已经听见二人这般言语了,他还真要以为,他们两个是在拿他当猴子耍! “长命锁,银铃铛,那是贺人喜得贵子!”景泓咬牙切齿的说道。 苏筠同段怡异口同声的说道,“祈先生难道不是喜得贵子?” 景泓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身,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已经弱冠了。” 段怡惊讶的看了看景泓的脸,虽然黑里透着亮,可这人明明生的一张稚气的脸,看上去同苏筠差不多年纪,竟是已经弱冠了! 可一盘算,又觉得没有错。 若是景泓年纪比她还小,那祈师母当年去锦城,瞧见她的时候,就不会默默的离开。 而是会冲上去,撕烂祈郎中的脸,大骂:“你竟然敢背着老娘,在外头养了这么大的闺女……” 这么一想,段怡心中沉重了几分,痛心疾首的说道,“哥哥放心,先生的金丝楠木棺材,就交给我了。要不是因为我……” 她正说着话,就被一道尖利的声音给打断了。 “哈哈!我有儿子了!哈哈!后继有人了!哈哈哈哈哈!” “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椒聊且,远条且!” 后院里传来了欢快了歌声,还有拍打水得声音,堂屋里的人面面相觑。 祈郎中笑着笑着,竟是唱起了曲儿来!这声音一会儿先是砸破了瓦缸,一会儿像是煮沸的开水,一会儿又像是坏了的锣锅…… 段怡噗呲一下笑了出声,“哥哥不必如此客气,又不是过年过节,倒也不用杀猪宰羊的招待我们。倒是我们蜀中,有好些花椒,赶明儿我给你送上一把。” 祈景泓听着这声音,板着的脸是在是绷不住了,他拼命地压抑着上翘的嘴角,看上去像是抽搐了一般。 一旁听到现在的百农公林渊,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中气十足,笑的声音颇大,后头的祈郎中听着,歌声戛然而止,连那水声都听不到了。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忍不住跟着笑了出声。 祈景泓将那长命锁,还有零嘴儿都还了回去,别扭地说道,“我姓祈,名景泓,表字丰收。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些年,我……我父亲,多亏你照顾了。” 他说着,又深深地看了段怡一眼,“你就不怕我们哄骗你的么?故意打入襄阳军中。” 段怡嘿嘿一笑,看向了林渊,“送我军粮,外加给我先生送个儿子,这样的骗子,您能做个中人,牵线叫我多认识几个不?” “我们襄阳来者不拒,若是觉得先生已经有儿子了,唤我做爹也可以!” 林渊又哈哈大笑起来。 后头的祈郎中,换好了衣衫,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他老脸一红,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