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小半个月,他们俩都维持着这种腻歪工作两不误的状态,直到陆北柠的那套vi出完,其余细碎的活儿都交给了翟伟明,好像突然间就清闲下来。 周隐也不想毁了她好好的寒假,就让她这阵子多出去玩。 但他不知道,陆北柠对玩没什么兴趣,她的兴趣只有他。 可这种虎狼之词她又不好跟他讲,再加上年前走亲戚的人多起来,她就不得不跟着简惠去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家里拜访。 每次陆北柠都不可避免地被简惠打扮得花里胡哨。 偏偏那些长辈还都喜欢她这样的孩子,总是当着自家孩子的面夸赞她,说柠柠好柠柠乖,从来都是简惠的贴心小棉袄。 陆北柠听到这话总是不得已地皮笑肉不笑,然后继续装作一副乖巧的模样。 几天下来,面部肌肉笑都酸了。 直到小年那天,一大家子人在简惠大哥简鹏名下的茂山公馆聚会,晚饭时间,饭桌上其乐融融,小孩儿们吃饭心不在焉,早早下了桌出去玩。 饭桌上除了各家的长辈,就是年纪相仿的小辈。 陆北柠在这种场合下向来是最安静的,因为她知道,在坐的其他人都是真千金真少爷,她不是。 然而正是这份安静懂事,在今年的饭局上引来额外的纷争。 起因是简鹏那位和陆北柠年龄相仿的二女儿简苏雅,两人同年上了高中,一个学习好,一个成绩差只能混到出国读书。 据简鹏所说,简苏雅在国外也不安分,抽烟喝酒打架记过一样不落。 就连今天这样的节日,也是在楼上睡了好久才下来吃饭。 本来父女关系就僵,偏偏简鹏又处处拿陆北柠做对比,说陆北柠乖巧懂事,又说她成绩优异从来不让人操心。 这种比较也不是一次两次。 前几年简苏雅年纪小,也懒得放心上,但次数多了加上年纪大自尊心也强,就没忍住和简鹏吵了起来。 特别是涉及到陆北柠的那些话,更是刺耳。 直到陆北柠找借口从茂山公馆出来,脑子里还在回荡着简苏雅的那些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她当然乖啊,她是捡来的能不乖吗!” “她要是不乖,能骗到姑姑领养她?” “再说了,你就是养条狗,狗还得冲你摇尾巴呢,你总拿她跟我比什么!我又不是没人要的孤儿!” 就这几句话,惹得简鹏气血上涌,抬手就给简苏雅一个响亮的耳光,好好的一顿晚餐瞬间变得乌七八糟。 陆北柠就是这时候离开的。 甚至一开始,她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那个地方。 海林市不到十度的天就在这时下起小雨。 月光像是被蒙了一层薄雾,影影绰绰。 陆北柠没有伞,蹲在地上盯着泊油路上的小水坑发呆,直到眼眶开始发酸,周隐的电话都没接通。 他之前跟陆北柠交代过,说今晚要跟客户吃个饭,这种饭局几乎都是要喝酒的,电话打不通也很正常。 陆北柠并不是怪他,她只是格外想他。 想他的气味,想他温暖的怀抱,想他在她耳边温存低语的情话,想与他有关一切的一切。 她现在所拥有的,好像就只有周隐,是真真正正属于她的。 实在太冷了。 陆北柠双手凉得发麻,到底还是站起来,在原地跺了跺脚,鼻头冻得发红。 刚巧前方不远处有个漂亮精致的洋菓子店,店面装潢极具格调,玻璃橱窗内,里面的蛋糕也芳香诱人,即便陆北柠这会儿不饿,也还是想进去吃点儿甜的东西。 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巧了。 她刚站在柜台处挑选甜品,就听到耳畔一声熟悉的女嗓。 “陆北柠?” 他乡遇故知的林宝念笑得肩膀抖了一下,“怎么在海林市也能见到你啊。” 陆北柠不可思议地直起身,看着眼前风情又惹眼的女人,顿了两秒,一瞬间洋溢出发自内心的笑。 “这大概就是老天安排的缘分吧。” 两人坐在最里面靠近落地窗的位置,白瓷餐盘里,是两三块精致漂亮的切块蛋糕。 林宝念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水果茶,慢悠悠地说,“周隐没空,就换我来给你些许的慰藉。” 事实上,自从陆北柠在公寓见到她那次之后,这是两人再见的第一面。 大概是太沉溺于恋爱,陆北柠这么长时间都没去关注林宝念为什么没再出现,想着她或许是出去旅游散心。 “确实是去散心了,”女人端着漂亮的瓷杯优雅地喝着果茶,“刚从帝都飞来海林没多久,打算在这边过年。” 陆北柠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