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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肉酱


,郑可心脱口大喊:“有车!”

    对面十几个女生被她吓得纷纷回头,投胎的车已经甩着尾气离开,留下大路两端两张面面相觑的脸。

    四目相对。

    一月回头看了一眼抱着捧花的主人,小脑袋在许念念腿上蹭了蹭,慵懒的打了个滚。

    六月六号、日子很吉利、有风、三十四度,所有人背着一身汗,行色匆匆的从四面八方走向食堂,路边的行道树转着叶子散热,只有她们两个在热闹的人间站成了静止的相片。

    隔得太远,看不清对面人的神情,郑可心抱着惹眼的玫瑰花躲无可躲,没法后退半步,也不知道该怎样向前。

    不过四米宽的马路成了万丈悬崖,只一步,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慢长的静止后,郑可心终于鼓起一小撮勇气,就在她准备迈出脚的瞬间,两三个女生忽然从许念念背后的小路走近,笑嘻嘻的打破了这一僵局。

    郑可心魂不守舍的回了工作室,一月全程开路,保驾护航,提防主人被来往车辆撞成“玫瑰肉酱”。

    到了工作室郑可心依着本能把花放好,摸到厨房喝了一整桶冰水,又把宁致买的橘子酱当饭吃了。

    这些年没吃,超市里的卖的东西还是没长进。

    乔源三人傍晚才回来,一进门被抱着猫靠在厨房地上睡觉的郑可心吓了一跳,尤其细细一看,发现这人好像是哭过。

    安冀小声问:“你买的橘子茶是洋葱皮做的吗?”

    乔源小声问:“然后你又往里面放了过期的蒙汗药?”

    宁致发愁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和被困在对方怀里的一月看了个正脸,头一次产生“这猫上了一堆课怎么还不会说人话”这个怪问题。

    之后郑可心窝在工作室没回去——她病了一场,又是胃疼又是发烧,还有点嗜睡,毫无意识的被运到医院吊水又运回来养伤,成功缺考一门期末考。

    不过那是开卷,来年再补也行,问题不大。

    宁致铁齿铜牙和三寸不烂之舌配合得当,成功从身体欠佳的病号嘴里套出了她缺席的一出好戏。

    而后一月作为功臣被奖励了一盘新鲜出炉的香脆小河虾——宁致看热闹不嫌事大,她早就觉得这事没完,只可惜郑可心三缄其口避而不谈,他们算是外人也不好胡来。

    宁致是个及时行乐主义者,奉行今朝有酒今朝醉,从头到尾就没理解过郑可心那愁肠百结的小心翼翼,憋着不闹只是不想让她为难,实则心里造反的口号都能开连载了。

    郑可心对此逆臣的贼心毫无察觉,躺了快一周病总算好一点,刚见起色就给宁致已经窜起来的火添了一把柴。

    冬天里吃雪糕或许能获得异样的快乐,但大夏天喝热粥是不会有什么美好感受的,郑可心不知是没睡醒还是被小米粥灌迷糊了,吃过药神志不清的躺回床上和宁致说:“念念,我想吃牛肉面。”

    当了好几天保姆的宁致瞬间炸了,她恶狠狠的磨了磨牙,脸色绚烂出了甲方爸爸们热爱的五彩斑斓的黑。

    她心想:“好的,老子不配有姓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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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分南北两区,中间隔着一条马路依靠过街天桥相连,两区间各自独立路途遥远,少有需要跨区的课,只有她一个人每天六点起床从南区跑到北区,等在许念念楼下送她上学,远远看一眼摄取今日份能量,再一路狂奔回自己班的教学楼。

    ——是存在这样结构的校区的,大一那年我跑去找朋友们,被带着把两个校区转了一圈,累的腿直(当时我就想,不能让我一个人受罪,哈。)

    她每年都会去献血,喂养了楼下一群小猫,开始玩胶片给身边的朋友们拍照,秋天学过滑板摔伤了膝盖,后来留下一块疤,校庆演出形体班全体女生表演彩带,她穿的是红白相间的演出服。

    ——红白相间,的确是校庆时我的演出服,丑到那种地步呢,我发给我妈,我妈回了我一个呕吐的表情,真是亲妈。

    宁致发愁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和被困在对方怀里的一月看了个正脸,头一次产生“这猫上了一堆课怎么还不会说人话”这个怪问题。

    ——一月:要不我试试?

    当了好几天保姆的宁致瞬间炸了,她恶狠狠的磨了磨牙,脸色绚烂出了甲方爸爸们热爱的五彩斑斓的黑。

    她心想:“好的,老子不配有姓名是吧。”

    ——快点搞事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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