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到的事,几乎都是照着相反的方向进行,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 她问什么,陆莳答什么,无一不答,让她懂得朝政,不会因消息闭塞而跟不上外面发生的事。 她听话地将所有人都放了进去,几步不留一人,她对她的依赖也更加深了些许。 用过午膳后,外面的太阳大了很多,林间多了几分燥热,楚染待不住了,拉着陆莳回殿去休息。 寝殿四角搁置冰块,清凉让人困乏,她不知陆莳会不会睡上片刻,欲问时却见她将那些花样都收了起来,自己提笔作画。 她提着精神,坐在一旁看着,昨日一夜没怎么睡,又早早起来了,闹了晌午,就撑不住了。 殿内仅二人,又怕旁人过来偷窥,门窗都关了起来。 楚染心中安宁,陆莳在旁,心中竟是半点都不怕,伏案就迷糊着睡了过去,嘴里还不忘与陆莳说着话,嘀嘀咕咕了会。 陆莳笔尖一顿,回身去看,楚染只露出半张白玉似的脸,唇角蠕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俯身凑过去,想听清楚染说什么,近了就看清她额头上细腻的肌肤,乌鸦鸦的鬓发散了下来。 她伸手将鬓发理顺,手触碰到藏在发髻下小而薄的耳垂,仿若是是一块白玉。 陆莳凝视,视线不移,她抿紧唇角,楚染嘟哝了会,就没声了。 密林之内时,楚染作弄她、作弄十五,都是一时嬉闹,都是以前不曾有的,她欢喜之间又觉恍然。 她摸到楚染的手,轻轻碰着,殿内无人,头顶悬空,白日阳光,极似世间仅她二人。 陆莳心中揪然,微微俯身,唇角轻轻碰上的她的耳垂,只轻轻一碰,不敢再动,怕吵醒了她。唇角间带着她的温度,心中亦是如此。 她情绪内敛,哪怕无人在,也生生止住。 等楚染醒来的时候,陆莳将花样都已画完了,一池碧莲,旁边一人儿站在水里采莲,只看见背影,不知容貌。 她看到碧色,道:“不是说不用碧色吗?” “几点罢了,多绣些莲花就好。”陆莳顿了顿,将花样收起来,又恰当地添一句:“也可加些莲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