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严东转头说:“胡说什么?找不着了。” 虽然当初在母亲面前坦然说自己才是那个断袖,但那只是为了维护梁晓才罢了。事实上到现在他都觉着因为是梁晓才他才会断袖,这要是换了旁的人,他大概还是会找个女人安生过日子。像梁晓才那么能让他牵肠挂肚的反正他是从未见着。 梁晓才这时问:“你当真不累?” 霍严东说:“嗯。” 梁晓才扯扯他手:“那要不咱俩做点儿什么再睡?” 霍严东瞅瞅眼底带笑的人,片刻后,轻轻含住了那人的手指头…… 这一晚所有人都睡了个好觉。关彩衣和李顺莲初时还担心孩子夜里会闹,毕竟还小。没想到这小子除了尿过两次醒来之外就再也没醒过。再醒来是快天亮的时候拉了一泡屎,边拉边哼哼,小拳头还攥得紧紧的用着力气,看起来精神头还挺足的。虽说夜里起了两次,但对于这么大的孩子来说这已经算难得的好带了,全家人都很高兴。 霍严东吃过早饭便着人去买羊奶,而后嘱咐梁晓才好好在家休息。他自然得回军营,毕竟捉了那么多人他还得处理。城守没来之前他要做的事真真多到数不清。 梁晓才前一天回过营,所以营里的人大都知道他受了伤。虽然这伤跟在战场上受的那种大伤比不得,但肯定是没办法下水了,所以他在家休息也没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觉着有问题的倒成了梁晓才自己。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一闲了脑子里就总琢磨着干点啥。他白天没事的时候去看看小娃娃,不对,应该是小壮壮,看看这小子喝奶,尿尿,干什么都挺省心,抱在怀里逗两下,也觉着挺好玩儿的。 可看孩子也就是那么一会儿。孩子还小,吃饱了玩一会儿就喜欢睡觉,睡着了梁晓才又呆不住了。他去了家里那不大的菜园子,像个拉磨的驴子一样围着地一圈一圈转。他想干点活,种点东西。但是昨儿个去营地的时候叶大鹏说了,这几日先不宜做大幅度伸展的动作——这样那样肯定是无所谓了,毕竟他也不怎么用动。但是翻地可不一样。大开大合的,万一再扯了伤,霍严东非跟他爆炸。 梁晓才想罢,弄了一碗凉茶,坐到院子里的柳树荫下乘乘凉。 “娘,壮壮又睡了?”梁晓才正琢磨事呢,见关彩衣自己出了屋子。 “嗯,能吃能睡,是个好孩子。”关彩衣笑着说完突然一愣,“你怎么出这么多的汗?可是又哪里不舒服了吗?严儿说你还得休息几天,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可千万跟娘说啊。” “没事,您别担心。”霍严东这家伙,纯属是为了让两位长辈不舍得说他,不管是因为丢的事还是出柜的事,反正是各种想让两个长辈心软,就说他眼睛被撒了迷药,然后得恢复几日。这样一来关彩衣能看到,不会太担心,但又有些担心。为了能在一起,他俩这节操也要掉光了。 “哪能不担心呢,你可是娘唯一的儿子。对了小才,你晚上想吃什么?严儿走前跟娘说你丢这一天一夜都没吃上东西,让我给你好好补补,你想吃什么你只管说,只要是娘会的都给你做。” “晚上啊,吃凉面吧,太热了,旁的也吃不动。”梁晓才说完突然站起来,“哎对了娘,今晚还是我来做吧。我突然想着个新鲜吃法,一会儿我做。” “你做?” “啊。”凉皮!他见人做过凉皮啊,这大热的天弄一碗凉皮吃岂不是美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