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让她走。” 江秋芜连连嗤笑,“水云槿,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你现在是劫下囚,还敢提这么多要求!” 水云槿抿着嘴不吭声,忽然,她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脖颈,“让她走,我留下,不然,我死,你们休想出城!” 江秋芜脸色顿时难看,“我就不信你敢对自己动手。” “反正如今我困在你们手里,也是任人宰割,何不自己做主!”水云槿淡淡道。 江秋芜阴沉着脸不吭声,似在思考。 那个男子看着面无惧色的水云槿,脸色凝了下,还以为就是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看现在这样,他还真是小看了,“不如…就依了她放了地上那个,反下留着也没用,毕竟澜王府的暗卫真的不好对付,咱们还想安全出城呢!” “不行,水云槿一向诡计多端,绝对不能让她得逞,万一我们把人放了,她还是以死来逼我们,那我们怎么办?”江秋芜有些不耐烦。 “想不到明天鸿的人如此胆小怕事,连一个女人都不如!”水云槿微微扬眉。 江秋芜怒火中烧,“水云槿,你少挑拔离间,我就不信你舍得去死!” “谁?”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惊慌。 就这一声,再没了声音。 江秋芜朝着屋子的一人扬了扬手,那人抬脚出去,刚走没几步,又后退了回来,“凌太子!” 屋子里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水云槿也是惊讶了番,这个时候凌肖尧怎么会出现? 须臾,就见一袭黑色锦缎长袍俊逸秀雅的身影,缓缓走来,容颜清淡,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在这漆黑里尤其地亮,不自觉地引人向往,他目光看向水云槿,又看着她抵在脖颈上的匕首,眸底幽深了下。 在他之后是子乔跟随。 “凌太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江秋芜看着突然出现的凌肖尧,只觉不妙,自从凌国向昌永发兵,就再没听到他的消息,还以为他回凌国了呢! “诸位把翌阳城搅了个天翻地覆,人仰马翻,就不怕玹郡王率三十万大军回来,你们性命堪忧?还是真的以为今夜定能事成?”凌肖尧温润清淡的声音缓缓响起。 “凌太子这话何意?”江秋芜皱眉,她总觉得凌肖尧话里有话。 凌肖尧没有吭声,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江秋芜。 那男子自然也瞧出了不对劲,恭敬地朝着凌肖尧行了一礼,“凌太子,怎么说我北晋与贵国视同盟友,而且凌国也趁机发难,至此我们与昌永誓不两立,今日若再能得到凌太子相助,必定事半功倍,那玹郡王…有没有命回来都说不准!”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水云槿心头一紧。 男子看了一眼水云槿,没有回答,反而是看着凌肖尧的脸色。 水云槿知道这话不是说说那么简单,明天鸿一直忌惮皇甫玹,这次的激将法是何居心,谁都能看得出来,只是他到底想怎么对付皇甫玹? 水云槿心中急切,脚下一动,手中匕首就抵上了男子的胸口,明明谁都没把这个弱女子放在眼里,偏偏让水云槿得逞,那男子大惊,一时之间,屋子里的黑衣人齐齐抽出长剑,将水云槿包围。 “放肆,我家殿下在此,谁敢拔剑!”子乔猛地一声大喝。 黑衣人顿时不敢上前,毕竟眼前的是凌国太子,又扬名多年,他们多少还是忌惮的! “水云槿不也拿着利器想要杀人吗?难道凌太子看不见?”江秋芜看着这一幕,心里的妒忌和怒火已经沸腾了。 “她想听什么,你们告诉她便好,非逼她动手,对你们没好处!”凌肖尧淡淡道。 这几句话明显是带着袒护和警告的意思,那男子只觉得一阵阵冷汗袭来,无论是胸口上的匕首还是迫于凌肖尧的威逼,他都不得不屈服,“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家王爷在军中安置了从江湖上招揽来的十八名高手,个个以一敌百,就是为了对付玹郡王,所以才不惜用计让他赶到边关,就算他武功再高,也是一拳难敌四手,我们王爷根本就没想过让他活着离开边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