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股东有些意外,之前他是见过江岑昳的。 在他的印象里,江燕的儿子除了长相,性格并不随江燕。 有些畏畏缩缩,甚至有些懦弱,说话也不是很合时宜。 今日再见,竟然觉得这孩子说话得体,眼神镇定,也是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忍不住就有些欣赏。 于是老股东笑了笑说道:“你这孩子长大了啊!隐约有点你母亲的风范了,她如果真的能看到,也会很高兴的。” 江岑昳谦虚垂首:“伯伯您过奖了,我现在跟我母亲差的还太远。以后还望您多多指教提醒,晚辈感激不尽。” 几句话的来回间,老股东对这个带头人的儿子有了非常好的初印象。 立即眉开眼笑的和他互加了好友,江岑昳也了解到对方算是后江集团除了他父母外最大的股东。 姓侯,叫侯良景。 所持有的股份也高达百分之十五,仅次于江柏年。 他对江柏年的做事风格也向来十分不屑一顾,然而这公司毕竟是江家的,他也算是个外人。 而且侯良景对后江集团的股份他也并不是特别看重,自然有另外的赚钱项目。 之所以仍然没有将股份转让,是对故人还有几分念想。 当初江燕的这帮老合伙人,对她的敬重可以说是发自内心的。 也是没想到,她去世后,后江集团会没落成如今这副模样。 后面又有不少股东向他和江柏年问候,只是问候江柏年的时候,眼中明显透着几分不屑与敷衍。 斯人已逝,江柏年再婚,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人都不在了,总不好为难活着的人,但这也无法掩盖江柏年的狼心狗肺。 如果不是江燕,他还是个穷小子,如今飞上枝头,连遮掩都懒得遮掩了。 听说不但再婚了,还又有了新的孩子,到时候江燕的孩子可怎么过? 众股东们感叹唏嘘着,不知道谁提了一嘴:“幸好江总当年有远见,把自己的股权和每年的分红冻结了。公司百分之四十的收入,都流入了冻结帐号,就等着江少二十岁能掌事后继承。别说,咱们这位江总,当真女中豪杰。” 在不远处听着他们交谈的江岑昳若有所思,半年后原主就二十岁了,半年后原主跳楼自杀。 这其中如果没有联系,他是不太相信的。 不过,慢慢来吧! 反正他看过原著,知道怎么规避那些已知的明坑。 至于暗坑,他相信以自己的小心谨慎,自然也能避免。 哪怕避免不了,那又如何,左右都是个死,不如放肆造作。 这边江岑昳累了一天刚睡下,那边的时差党却不论如何也不可能睡了。 纪霆匀这辈子是没想到过,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穿纸尿裤的给干趴下。 这个孩子来家里三天了,也哭了三天。 他请了一个足球队的育儿团队,包括有金牌育儿师资格证的皇家育儿营养师在内,却搞不定一个一天哭八回的崽。 最后还是那位金牌育儿师说出了事情的症结:“婴儿与母体都是有心灵感应的,他现在失去了母亲,感觉很不安。最有效的方法是与母亲呆在一起,这样对孩子的身心健康也是最好的。当然,我明白您的情况。也许……让我们试试,父亲可能也是一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于是,此时此刻,纪霆匀的怀里抱着个刚出生几天的崽,躺在婴儿床上不敢动。 有一种崽叫落地炸,就是纪奶昔本昔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