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被消毒的一瞬间特别刺激。 护士的动作愈发小心,但手不如织田那样稳和干脆。 “请不必顾忌我,我不怕疼。”为了让她放开手脚,我说道。 “唉,怎么伤成这样了还在工作,您的上司也太冷酷无情了……”她埋怨道。 我不得不维护一下中原的名声:“不是上司的问题。” “……那是您自己?!”护士大惊,“您千万别学太宰干部那三天两头自杀的糟糕爱好!!我们知道您崇拜太宰干部,但自杀行为完全不值得学习与提倡!” 我:“……也不是自杀。” 为什么她会认为我在学太宰先生自杀? 她似乎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您最近购入的绷带量和干部也差不多了,但总缠着绷带也不好,不利于伤口愈合……您要不还是入院治疗一下吧这得有多疼……” 我:“停。” 护士的碎碎念戛然而止。 我说:“感谢关心和建议。但我认为,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和生活方式。” 我清楚每一次将“机密”带入虚空意味着什么。 在港口黑手党水涨船高的地位、被横滨众多黑社会组织深深忌惮的名气;同时,和这些相伴而来的危险,就是我要承担的后果。 护士叹了口气,神情复杂,道:“您当然可以选择。我只是认为您不必过于勉强自己。竹下君看起来……太辛苦了。” 我沉默。 我也想让那些暗杀我的人别来了,他们能答应吗? 最后我什么也没说。 背部的伤口处理完毕,我拒绝了她帮忙处理其他伤处的提议,向她道谢,然后提着药物离开了医院。 最近被暗杀的频率大幅度降低,来人的水平也不如之前的杀手,不知是不是他们放弃了。 我为这个苗头暗暗高兴,从医院出来后把药物往住所里一丢,饭都没吃就赶去了Lupin酒馆。 * 我坐在酒馆最深处的角落,从傍晚待到深夜,喝完第三盒牛奶之后,终于等来了太宰先生。 他一进来就看向了这个角落,像之前一样没有管我。 太宰一个人坐在吧台发呆,然后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也到了,三个人没有任何约定,陆续到来聚在这里。 龙头战争时,之前我追踪过的坂口安吾被拘在港黑地下会计事务所做会计记录之类的工作,不知怎么认识上了太宰和织田,三人成了酒友。 每次听见他无所顾忌地吐槽太宰先生和吐槽织田不会吐槽,我都很妒忌——妒忌他这个后来者那么自然地融入了太宰先生他们之中。 可是想起坂口安吾敢于潜入港黑做卧底的胆识和手段,他能得到太宰和织田的欣赏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们在深夜的酒馆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坂口安吾突然提了句:“最近横滨有位‘幽灵暗杀者’名声很响,听说就在Mafia。不知是真是假,你们见过么?” 太宰:“……” 织田:“……” 我:你个做情报出身的能不知道是真是假吗?政府间谍坂口安吾先生。 你不仅见过,还曾经让他半个月没睡觉呢。整整半个月! 不行,越想越气。 果然还是找机会半夜折腾一下坂口安吾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