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手倚靠在门框上的齐璨秀眉微挑“既然师兄你说是让我代做师父一回,那宋观南该叫本尊什么?” 何若川陪着笑从掌门座上下来,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带起灵力拍了宋观南后背一下“哈哈,师妹说笑了,既然求了你的庇护,自然也是得唤你一声师尊才是。” 发间束着一顶竹冠的宋观南跟着师父那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当然也是习得炉火纯青的,当即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还请玉尘师尊受徒儿一拜。” 膝盖敲汉白玉地砖响不? 响了那就是好膝盖啊! 齐璨“......” 只是想调侃一下何若川掌门师兄,听听一声师父,倒也不必行此大礼,这未免也过于上道了些吧。 何若川“......” 只是让这傻徒弟顺着台阶叫人一声师父,倒也不必直接把他这个正经师尊当成个死人吧。 柳溪如眼里的火星子都快冒出来了,本来就有个赵星辞黑心肝的跟她抢师父,现下又来一个宋观南算是怎么回事! 峰峦相聚,不时可听见几声鸟鸣清脆,夕阳有些沉了,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青松翠幕之间的一条小径,隐约可见四个人影,赫然是齐璨带着柳溪如、宋观南和赵星辞。 十五岁的赵星辞,眉眼已然长开了,活脱脱一个冷面俊俏少年郎,用个素银发冠把墨发高高束起,猫眼清透黝黑,鼻梁高挺,不说话时那浅薄的唇瓣抿着,不苟言笑。 腰间别着把剑,安分地呆在漆黑的剑鞘之中。 远远看去,身姿挺拔,宛如风中不为所动的翠松。 柳溪如倒是换了身衣裙,没有穿最喜好的红色,应该是怕太过张扬了,换成了一身暗红色的长袍。 她脚尖点过几方岩石,跳到了师尊身旁“师尊,我们今夜住在何处呀?” 走在碎石遍布的小径上都如履平地的齐璨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冒着缕缕炊烟的小山庄“那处倒是不错,有山野之趣。” 手上掐了个术法,眼前画面一转,四人便一同出现在了村口,但奇怪的是,太阳还未落山,村口却没什么回村的人。 “师父!师父!”柳溪如兴奋地蹦起来“您这招叫什么啊?竟然能带着我们几个一起过来。” 正在收束护甲的齐璨嘴角抽了抽“破空术,待你到为师这个修为,抬抬手的事儿罢了。” “观南,去看看石碑上这村子叫什么名。”齐璨站在原地,没有要挪步子的意思。 赵星辞则守在她身后,十五岁的少年早就不知道比还是少女模样的师父高了不知道多少,此刻他站在齐璨身后,师父竟然才到他肩头。 眉眼微垂,看到了师尊纤细的身姿。 师父的模样,原来这般小。 宋观南上前去,蹲下身,掐了个祛尘决拂去石碑上落下的尘土,上面歪歪斜斜刻着几个字。 “石头庄” 石碑旁还应景地胡乱摆放了几块大青石。 然而就在宋观南想要去看看那几块大青石有无字迹时,险象陡生,周遭四起尘土。宋观南连忙起身想要回到玉尘剑尊站着的那块地方,可是等到尘土消散时,全然不见几人踪影。 一看到宋观南消失在尘雾之中,柳溪如下意识地就想抽出惑心剑劈开那来历不明的尘土。 却被齐璨轻飘飘地按住了“别动。” 她自己倒是上前,走到了那摆着的几块青石旁,似乎是无意地踹了几下。 那至少要好几个男人才能合力搬动的磐石,在她脚底下跟皮球一样碎成了粉。 “过来吧。” 一阵轰隆隆的响声炸开来,原本看似人烟稀少的庄子门口,霎时多了十几个拿着农具锄头围上来的壮年男子,后面还跟着些妇女,却是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