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徒三人被刘老二夫妇领着去了他的宅子,说是宅子,其实就是青石砖筑造的房子,比起路上看过来的土坯房和茅屋啥的倒是好得多。 赵星辞的神识不动声色地扫过房中的每一个角落,最后目光停驻在了柴房里积满灰尘的几个木陀螺和孩童的玩具。 刘老二的妻子是个热心的人,面容生的和善,说是要赶紧给几位仙长换了被褥,房里的被子大多放久了,怕是积了灰尘,柳溪如制止了她。 “不必了,我掐个祛尘决的事。” 待到夫妇二人出了房门,齐璨除去木凳上的灰尘,坐了下来,无声地拿刘氏端来的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看出什么了?” 赵星辞弯下腰,凑到了师尊耳边细声道“师尊,我在柴房看到了不少孩童的玩具,可是这刘氏夫妇分明是没有孩子的。” 赵星辞身上的雪松气息萦绕在齐璨耳边,挠得人耳朵发痒,齐璨不由得侧开了点脑袋。 “待到明日去村长那问问罢。” 夜深了,村子里静谧的很,听不见蝉鸣,没有任何动静。 齐璨翻上了房顶,侧躺在青瓦顶上,在一片漆黑中看到了神色惶恐的刘老二偷偷摸摸地钻了狗洞,从房子的东南角出去了。 果然如她所料啊,这看似憨厚老实的刘老二,不太对劲。 她也懒得跟过去看了,随手放出了一只蛾子无声无息地飞在刘老二身后。 透过蛾子的眼睛,齐璨看到这刘老二翻进了一个篱笆围就的小房子里,里面赫然还站着一个妇人,头上裹着黑头巾,身姿丰满,五官在乡野村妇间算是不错的,只是那眉宇间的媚俗之色,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妇人。 那妇人一看刘老二翻了进来,就像看到了主心骨一般,泪眼朦胧好不可怜地迎了上去“刘二!这庄子两年来从未有过外来人士,如今一来便是来了几个仙人,这莫不是......” 刘老二粗粝的手掌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你小声些,若是被旁人听见了你我二人之事,我不得被刘氏那泼妇给抓挠闹腾死!” “也不知是仙人有意,还是巧合,怎得偏偏就住进了我家的宅子。” 说起那三个仙人,一思及那个漱冰浴雪的俊俏少年郎,柳寡妇眼角眉梢都是春意“那年纪尚小的仙君,着实是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好看的多啊。” “甭管这些有的没的了,这些日子想你想的紧,那婆娘看我看得那么严实,好不容易今夜仙人来了,那臭婆娘忙着招呼他们几个,没空看着我,咱快点进屋去快活快活。”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了去,只听见关门的闷响。 齐璨收回了蛾子,不想听那等脏污的声响,觉得听了会恶心自己的耳朵。 恰在灵力化作的蛾子变成光点散去时,赵星辞也悄无声息地摸上了房顶“师尊,您怎得在这?” 齐璨枕着胳膊躺下了,懒洋洋道“屋子里闷,便出来看看。” 鼻尖恍然嗅到点药香味,齐璨睁开眼睛,扯过了赵星辞的手腕“前些时日做宗门任务受伤了?” 陡然被扯了过去的赵星辞一愣,望进了那双染上忧虑之色的眸子,下意识地想把手收回来,却收不过来,只好讷讷道“一时不察,被那魔兽给抓伤了。” “这毒火烧心,不好受吧。”齐璨扯开他左臂的袖子,收了上去拿拇指按住。 好不容易养成瓷白色,褪去疤痕的肌肤上面横贯着三道抓痕,敷着点带松香的白色药粉。 冰凉的指尖把那药粉抠了去,散在了晚风里。 齐璨从腰间的储物袋取出一条冰蓝色的锦带“药虚谷的清心粉虽然可以去毒,但药效到底慢了些。” “为师这备了不少玉虚带,吸取火毒最是快。”说着,她指尖灵巧地缠上几圈,细细地系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