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璨心有点痒痒的,最后按捺不住陆明笙那泛着如玉光泽的肌肤的诱惑,轻轻碰了下他的脸侧。 然后就被另一只微凉的手按住了, 陆明笙倏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来。 可能刚苏醒的陆明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此时醒来靠的完全是自带的警戒心,那面具下该有的面无表情的模样, 看着让人有些害怕。 在想起来旁边的温香软玉后, 陆明笙的思绪渐渐回笼,眸子看向了齐璨脖颈侧边的红印子,黝黑的瞳仁眸光深了深,顺着往她的锁骨和皎洁的沟壑看去。 齐璨因为很少见到他这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样子,心下一时有些慌乱, 问了一句“陆少爷, 您醒了?” “嗯。” 陆明笙低低应了一句, 叫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顺手掀开纱帐,拿来了挂在床边木架子上的长衫,松开了还抓着齐璨的手,漫不经心地似是要解开身上绸缎睡衣的系带。 一双柔软的手代替了陆明笙的手,齐璨凑上前去,吻了吻陆明笙的唇角,笑道“明笙,宁儿帮您好不好?” 眼见着陆明笙面无表情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齐璨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陆明笙不喜欢自己觉得已然亲近了的人还叫他陆少爷这种生疏礼貌的称呼,若不是怕起鸡皮疙瘩,齐璨不得给他来一句阿笙,或者明笙哥哥。 陆明笙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唇角勾起,轻笑了一下,松开了手,任由齐璨解开他的衣带。 经历过昨夜陆明笙那和他温柔外表毫不相干的疯狂后,齐璨对他越发生出了些许不安,但手上解带子的动作倒是利索的很。 白色的丝绸睡衣微敞,显出那几道抓出来的痕迹,赫然是昨夜自己干出来的好事,尤其是这鲜红结了层薄痂的印子,生在那如玉的肌肤上,看着更是触目惊心。 齐璨的脑子里轰鸣了一声,脑袋垂了下去,耳尖无声地飘上了一丝绯红。 居高临下看着人的陆明笙,自然是注意到了那抹绯色,手一遍遍地捋过眼前怀中人的黑色卷发,又顺着那天鹅般细长的脖子轻敲了下线条惑人的锁骨。 昨夜是陆明笙亲自将满眼泪珠子的人从石桌上揽起来,又抱去了屏风后细细清洗了,是以每一寸缕都可以说叫陆明笙欣赏逗弄了个透彻。 所以陆明笙清楚地知晓,这人最怕锐利的指甲擦过那对燕儿上的两点红蕊,每每不小心碰到了,便要流着泪珠子挠人。 他那衣衫下的痕迹就是拜她所赐。 猝不及防地被捏住了命脉,齐璨瞬间就没了力气,惊叫了一声。 但陆明笙手下却使出了几分看似没多用的力气,直接就将人推向了锦被之中。 还没等齐璨回过神来,就被陆明笙搂进了怀中,气息被迫平复下来的陆明笙衔住了齐璨耳朵下的那颗琉璃红珠子,细细摩挲着。 捻佛珠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挑起茱萸,复又按了回去,惹得齐璨攥着陆明笙手腕间的佛珠串,差点把它给扯断了。 陆明笙轻笑说道“宁儿应当是花汇厅里身姿最动人的,是只唱歌儿的缘故吗?比起旁的舞娘要身娇体弱不少。” 齐璨一听到身娇体弱这个词,就恨得牙痒痒,也不知道陆明笙这看着温柔贴心的坏家伙撷花采露了多久。 只记得她抵在那方石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于是不服气的齐璨作死地给人来了句“倒是想不到看着体弱多病的陆大少爷,这么能干。” 听着这羞恼交加的嗔怪,陆明笙倒是不以为意,口中吐出来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来“宁儿可曾听过一个成语?” 齐璨目露疑惑地看向他,等待着他解释。 陆明笙在她耳畔,声音柔和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不含而立。” 艹! 饶是见多识广的齐璨都忍不住心底骂了句脏话出来,伸手推了陆明笙一把,给人翻了个白眼“陆明笙,你可真是比花汇厅的宾客还要不着调!” “快些起来,今日吴姐还说要带我们几位花汇厅的红牌子,去月楼里听那几日难得一见的柳老板唱戏呢。” “柳恨雪?”陆明笙松开她,任由人下床穿旗袍把盘扣细细扣上,自己则坐在床沿上慢条斯理地换上长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