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自己来换。” 他眼眶微红,俊朗英挺的眉眼冷漠而又深邃,谢瑛张了张嘴,正欲思忖说辞,不待开口便被他一把拽起来,推搡着怼到雕花镂空架子上。 后背硌的生疼,玉器摆件笔架木雕四散掉落,嘈杂的撞击声惊得殿外人屏了呼吸,承禄也不知该不该叫水备着,只是殿内的阵仗,仿佛有些不同寻常。 谢瑛下意识挣扎,周瑄抬手挡住,撑在她耳侧。 狭小的空间里,谢瑛无处可逃。 那阴恻恻的目光凉若寒潭,自上而下扫视着她,周瑄眸色沉了沉,嗓音暗哑着凑到她身边。 “今晚留下,陪朕一夜。”垂下的眼皮一眨,余光死死看着谢瑛的反应。 谢瑛一动不动,没有逃脱却也没有点头,瞪圆的眼睛不避不退,瞳孔中压下周瑄沉重的阴影,犹如暴风雨来临前黑压压的乌云。 谢瑛知道,周瑄是在故意激她,想看她落荒而逃,狼狈不堪的可怜样子。而她一旦走了,将再也没有谈判的条件。 今日所呈上的物件,是她最后的指望。 他和她之间,唯一能拿来利用的东西了。 胸口被他的呼吸喷薄的温热,皮肤渐渐染红,透着异样的光泽。 谢瑛想抑制呼吸,想让起伏没有波澜,可她稍微一喘气,便觉得襟口一沉,周瑄的手指搭在上面,绣着金丝牡丹的花纹延伸至里衣,指尖勾着光滑的绸缎,一点点抿着来到山峦处。 他抬眼,喉间兀的收紧,目光却很是轻慢。 谢瑛忽然弯眉,启唇发出淡淡的笑声,明润潋滟的眼眸像抹上春意,一点点的诱人想去亲吻。 靠在架子上的身体慢慢直起,她伸出柔软的双臂,搭在周瑄肩膀,玉瓷的肌肤宛若水凝,触之滑腻,握之无骨。 “若陛下不嫌弃,臣妇自然愿意服侍您。” 周瑄垂下眼皮,手却没有让开,任凭那双臂攀上自己的颈项,两人的呼吸彼此碰撞,晕开薄雾。 谢瑛心跳如雷,面上还挂着浅淡妩媚的笑,她低眸,开始褪去自己的外裳,嫩白的手指缓缓捏住衣襟,在周瑄的注视下,往外一扯,衣裳沿着手臂掉在地上。 周瑄依旧不动,只是喉咙滚了滚,目光愈发幽冷。 像在博弈,谁都不肯先认输。 谢瑛揪着里衣边缘,长睫轻颤,面庞火热,两人的视线都落在衣衫与皮肤的相接处,只要往下一扯,便再无遮拦。 被逼到绝路,回头便是功亏一篑。 谢瑛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耳根愈发濡湿滚烫,她闭眼,心一横,右手猛地用力。 没有听到布帛撕开的声音,温热的掌腹用力压到她手背,烙铁一般狠狠摁着,谢瑛闷哼一声,透不过气,唇兀的启开。 周瑄顺势亲吻上去,充满掠夺的疯狂,瞬间汲取所有空气,他抓住她的手,交握起来叠在架子上,像冬日饿了半月的野兽,粗鲁而又直接。 谢瑛很快头昏脑涨,蜷成一团的左手抵住他,下意识想推开,然又畏惧他的权势,纠结挣扎中,她缓缓摊开自己。 像水像雾,任由他为所欲为。 唇上微疼,面前人渐渐平顺下来。 额抵着她的额,鼻尖撞到她的鼻尖,谢瑛紧闭着双目,好容易靠着架子撑住身体。 后脊湿透,鬓发散开,高几上的红烛跳动着晃出细长的影子,映在谢瑛左颊,照的那汗珠颗颗晶莹似雪,流动着,滴落到胸前。 “十一娘,你是在作践自己,还是作践朕?” 周瑄抬起眼眸,瞳孔恢复清明,修长如竹的手拢住谢瑛的衣裳,一点点裹好,双手抽紧绸带,系上结扣。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