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瑄笑,幽眸愈发泛冷,不管不顾伸手便去撕扯她的衣裳,布帛裂开的响声清晰无比,穿过房门扎进云彦耳中。 他抬起头,疯了一样砰砰砸到地上,侍卫箍住他的举动,强行锁住他自/残的行径。 朱红色帷帐内,谢瑛双手抱住自己,惊恐的眸中泛起水光,小衣带子滑到臂间,那人没了动作,只跪立在对面睨着她,逗弄一般。 “朕不勉强。” 说罢,果真慵懒的靠在床栏,眉眼轻浮,敞开的领口露出精健的皮肤,他把手垫在脑后,长腿伸开叠在膝上,鸦青色襕衫透着旖/旎的光。 谢瑛攥着衣领,忍住想逃的欲/望。 便见周瑄举起受伤的手臂,漫不经心打量着。 谢瑛眨了眨眼,双手慢慢松开,撕裂的外衫本就遮不住什么,小衣裹着细腻的身子,她跪立起来,爬到周瑄旁边。 而后,纤细的手指触到他衣领,解开扣子,手抖了下,周瑄瞥她。 她又低头去解他的里衣,指腹不经意触到坚/硬皮肤,她咬了咬牙,扶着肩膀给他褪掉袍衫。 脸滚烫,她犹豫着,缓缓抬起身来。 周瑄摁下心内燥热。 膝上的人很是温顺,纤腰不过盈盈一握。 朱红色帷帐荡开弧度,轻轻的喘/息声透了出来。 周瑄抬手,抚在她潮湿的鬓发,那白净通红的脸上浮出细汗,似难以承受,却偏偏迎合着自己,眼角、眉梢皆是酡红。 双腿撑起,歇了少顷。 周瑄看着,不免生出怜惜。 他手下泄了力,几欲说出妥协的话,可她又缓缓起身,犹如专心致志全在例行公事。 他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她太慢,而他急于寻找栖息,遂一把扯着她脚踝将人放倒,直起身来圈住那打颤的身子。 他来势汹汹,行动间又毫无节制可言,起初压抑的哭声慢慢变得绵长,谢瑛拍打他,推搡他,每每靠近恨不得咬下那肉。 许久,力道将歇。 谢瑛只剩合眼喘息的气力。 周瑄给她拉高被沿,侧躺着用手环住,她还在抖,细薄的汗水打的湿漉漉的黏/濡。 “朕可以留他性命。” 谢瑛顿了片刻的呼吸,复又缓缓抽/痛。 “但你得让他彻底死心,别再妄想不该有的东西。” 谢瑛嗯了声,被他握着肩膀转向自己。 “昨夜朕问过你,你还没有回我,今日我再问你一遍。” “谢瑛,你可愿与朕,重新来过。” 漆黑的眼底深不可见,隔着这样近,谢瑛却再不能像从前,从他眼中看出喜怒,看出任何情绪,他早就不是年少时的模样。 没有预想到的沉默和迟疑,谢瑛点了点头:“我愿意。” 周瑄压下心内波涛起伏,长臂一揽,环着她入了梦中。 离别前,谢瑛将登州的店肆赠与秀秀,让姚妈妈尽力帮持,两人都在抹泪,却又不敢哭出声,不远处的陛下时不时冷眼瞥来,等的很是焦急。 谢瑛去见了云彦,彼时他如行尸走肉般,枯坐在圆桌前,看见谢瑛,也只抬了抬头,再说不出一句话。 “其实,我跟陛下幼时相识,相见欢喜,曾私定终生,非君不嫁,非君不娶,不过横生误解,以至于他去边境,我选择嫁你。” 云彦波澜不惊的面上终于涌起惊愕,搁在膝上的手猛地收紧。 “我嫁给你,是因为你与他像极,而不是因为你是云六郎,因为你高洁端正,温和谦逊,只是因为像他,像到让我不能不去嫁给你。” “别为我做那些蠢事,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 “别让我为难,别让我觉得更加亏欠。” .... 马车驶出登州,车内人睁开眼,嗅到淡淡的沉水香。 周瑄手里握着书籍,闻声往她面上扫去,“再睡会儿,离下个驿站还有很远。” 谢瑛翻了个身,问:“你用什么手段让他不再寻死。” “想知道?”周瑄蜷起右膝,神色泠泠。 谢瑛懊恼,堵了耳朵道:“罢了,你别告诉我。” 横竖不过是连坐要挟,只这一条便能拿捏的狠狠,云彦在意云家,孝顺仁义,自然不能不顾家族安危,肆意逞能。 周瑄果然不讲给她听。 临近京城时,车内经历了一场云/雨,周瑄抚着伏在他膝头的谢瑛,指腹沿着那肩胛骨打着圈,眉眼俱是餍足缱绻之意。 “你打算给我一个什么封号。” 谢瑛枕着后背,问了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周瑄怔愣了少顷,似乎从未想过,他啄了啄她的耳垂,不答反问:“你想要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