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皇帝,被贬为贵人。 丽嫔嘴太欠,齐钰也见识过,当时就觉得这女子太过招摇,易惹祸事,谁知这么快便得了报应,宫中势力复杂,看上去是丽嫔犯错,说不定便是被人暗中收拾了。 恰巧那一日是张贵人被抬去乾清宫侍寝,回来已是次日午后。张贵人似打了鸡血一般,趾高气昂地来齐钰的屋子转了一圈,齐钰见到他撩起的袖管,底下红.痕片片。 张贵人眼角饱含着无边春.色,吃吃笑道:“比下作,谁能比得过我?” 齐钰于是猜,丽嫔被贬,应是与张贵人有关系。 遇见这种事,他也不知该如何评价。 争来斗去,不过就是一时春风得意,皇帝一去,树倒猢狲散,终究是别人的天下。 在原书里,他们这群人后来可是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了。 齐钰委婉道:“以色侍君,色衰而爱迟,你该听过这句话吧,还是收敛一些,别树敌了。” 张贵人就是过来炫耀的,冷不丁被泼了冷水,气愤地道:“那也比你这个连色都没有的强!” 张贵人怒而摔门,自那之后,见到齐钰,总要不痛快地刺几句。 齐钰回忆完,摸了摸鼻子,都已经习惯张贵人嘴里没什么好话了,估计张贵人仍是嘲两句就要走,可张贵人却出人意料地在齐钰旁边蹲下来,两眼一下不眨盯了猫半晌,道:“这是你的猫崽?” 齐钰道:“不是,是它自己跑来的,暂时还未找到主人。” “找不到不就是野猫。”张贵人眼露嫌弃,“难闻至极,还不快丢了!” “你别胡说!” 齐钰将小奶猫搂得紧紧的,警备地瞪向张贵人:“它身上干净得很,哪里有味道了,倘若真是野猫,我来养就是了。” “你是不是傻,养这东西有何好处!”张贵人颇有些恶毒地道,“非但没什么好处,猫崽子可是会挠人的,你就等着破了相的脸再丑一点吧!” “我高兴就成,不用你管。” 齐钰回敬他一颗白眼。 张贵人不爽地回了屋,齐钰还在喂猫喝水,不多时张贵人屋里一名叫作琥珀的宫婢抱了只海碗,远远地走出来。 齐钰见那碗里居然有大半的羊乳,眼睛一亮:“琥珀,你怎么拿了这个!” “齐贵人见笑了。”琥珀行了个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家主子不知怎么了,突然间大发脾气,御膳房今日送过来的羊乳,他非说馊了腥得很,要奴婢泼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