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美好记忆中的过去了。 自从被爆出用豆子做玉膏脂,薛家的声望就一落千丈。以前来往十分密切的世家大族也都迅速撇清关系,好像和薛家人打个招呼都会折损了身份! 以前他们求刀求剑求玉膏脂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薛家的女儿可是京城最受瞩目的闺秀,还没及笄就有人上门说和,配得还都是嫡支嫡子。 结果现在,就连在京城久负才名的七娘子都冷清了不少,倒也不是没有人上门说亲,只是讲的都是些二流世家的嫡次子,嫡幼子之类的,摆明是想借着薛家的资源,却又不想打上薛家的印记。 此一时,彼一时。自从薛壁去世,薛家就失掉了顶梁柱,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偏偏还倒霉事不断,损财又落名声! 若不是龙泉剑坊还姓薛,怕是彻底要给人踩进泥土里了。 即便这样,恒寿薛家手头也紧张了不少,不然也不会打起卖雍西关兵刃的盘算。 不过薛琰本来也不是什么杀伐果断的人,被儿子劝了几圈就同意了,将一队细作给了薛义枭支配。 没过多久,定安城朱雀大街后面的牛角巷子,一家豆腐坊悄无声息地开门了。 开店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操着忻州口音。 据说是为了逃难才过来的,以前开早点铺子,也算小有家财。最近听说定安城的豆腐很有名,这家人便也想方设法学到了房子,在牛角巷子吝了一家院子,自己开起了豆腐坊。 因为牛角巷子毗邻朱雀大街,日常人流不断,生意倒还算不错。这两夫妇倒也勤勉,日日早期开张做豆腐,两个女儿也跟着帮忙。 “郑二娘,又出来帮你爹买豆子了?” 邻居大婶子笑着和姑娘打招呼。 她就觉得这姓郑的人家好福气,明明夫妻俩都不是什么漂亮人,生下来的闺女一个比一个俊!这郑二娘比她姐姐还白净匀称,爱笑爱说话,性子温和,巷子里的小子一见她出来,那眼睛都是看直了的,眨都不眨。 “哎,王婶娘,我爹眼神不好,上次买回来的豆有不少瘪子,我娘信不着他。” 少女捂嘴笑道,眼神却瞥向斜对面一直锁着门的院子。 “婶子啊,那家是没人么?我咋从没听过里面有动静?” “噢,有人,那里面住的都是宁村作坊的活计,立春他们都回老家去了,可能要年后才回来。” “西海人?他们长啥样啊?是不是像胡人似的,眉毛眼睛都是黄黄红红的?” 听少女这样问,王婶子大笑着摇头。 “哪是那样啊!就跟咱们长得差不多,都是黑眼睛黑头发,就是穿戴不太一样!” “他们穿的都是西海国产的棉花,那布可细乏了,据说还特别暖和。哈,不暖和他们也走不了这么远的路啊。” “等他们回来二娘子就能看见了,就在你们家斜对面这个院子,里面有不少高壮的小伙子,我瞧着都还没娶媳妇呢!” “等他们回来,婶子也帮你好好看看。这些西海人钱赚的可容易呢,还比咱们本地的穷小子大方,你要是能嫁进去,后半辈子就等着享福吧!” 热心大婶的一番话,说得郑二娘脸面羞红,跺了跺脚却也没退拒,只说要去集市看豆子,步履匆匆地出了巷子。 年轻的小娘子这幅模样,大婶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动了心活了气,就等着西海人回来挑女婿了。 也对,郑家本就小有资财,两个女儿又生得如花似玉,如何能嫁个平庸的穷小子?这不是浪费好材料么! 只是等啊等,等到年过去了西海人也没回来,朱雀大街上的商户都等得有些心急。 心急也没用,“西海人”正在墨宗坞堡中忙得热火朝天。 铁匠坊按照矩子和封家指定的工艺标准开始打造陌刀,土木组忙着铺设从墨宗坞堡到九凌湖之间的山路,木工班批量打造木板车,为即将开始的九凌城基建工程做准备。 宁锯子也没闲着,白天各组都忙着干活的时候,他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研究九凌城的规划,偶尔还要找来负责指导种植的老年团,征求一下农地规划的位置。 九凌湖附近都是黑土地,土质十分肥沃,又靠近淡水湖泊,天然适合耕种。宁非把准备耕种新型作物的事情稍微透露了一下,立刻引发老年团集体亢奋,七嘴八舌问起新粮食的情况。 唯有柳老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