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突突地跳,却又空落落的无处安放。 ……也许,他真的很想睡在小叔叔床脚。 162. 颁奖后的酒宴,衣香鬓影之间。 只有获奖无数、春风得意的宁大音乐人,墙角倚着玩手机。 刚刚翘起嘴角,没几秒,迅速耷拉了下去。反而费解地皱起了眉,看了手机半天。 夏子竽端着酒杯,在他旁边懒洋洋问:“宁大音乐人,你验钞呢你?” 宁晃轻嗤一声,嘀咕说:“要能验还好了。” 屏幕上是陆忱给他发来的恭喜。 一分钟不到,就撤回了。 妈的,亲也亲了,抱都抱了。 他现在想起临出门前陆忱大狗似的撒娇,都觉得心尖儿不自觉颤了一下。 结果现在,就跟他说恭喜? ——他是等着他发恭喜呢么? 他早晚让他大侄子气死。 正碰见助理抱着巨大的香槟玫瑰花束过来,问他要塞到后备箱还是车后座。 宁晃气哼哼地按着手机屏幕,说:“塞它干嘛?” 助理说:“不是说要拿回家去吗?” 夏子竽发出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嘲笑。 他也懒得搭理夏子竽,怏怏不乐说:“塞个屁,给你了。” 助理就把花抱走了。 他说完,其实就又有些后悔。 灯火下香槟玫瑰的色彩,既不浓烈,也不寡淡,温暖得恰到好处。 ……真的很像陆忱。 损友就在旁边,他不好意思再反悔一次,又低头删删减减开始发消息,想问陆忱撤回的那句话。 半天没有想到该怎么说,呲牙咧嘴、面目狰狞地问夏子竽,说:“你谈过比你小的么?” 女明星啜了一口酒,说,你问的是哪种类型。 宁晃说:“就二十三四岁,念书很厉害的那种类型。” 女明星说:“哦,大侄子。” “不是他!”宁晃耳根烧得厉害。 夏子竽不置可否。 半晌又见宁晃皱着眉说:“好吧……要是他的那种类型,说了有点暧昧的话,又撤回了,是个什么意思?” 夏子竽挑了挑眉:“什么话?” 宁晃又耳根一红,不愿意说出来了,偷偷把手机塞回兜里,说:“算了算了,当我没问。” 夏子竽再一次发出了响亮的嘲笑声。 “宁晃,你大侄子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 “但你……”女明星精准地总结,“栽了。” 夏子竽心情大好地喝酒去了。 只剩下宁晃在原地气得七窍生烟。 栽个屁,他就随便问问。 谁他妈栽了! 过了一会儿,又摸出手机,看着那个静止的对话页面。 敲字问:家里还停电吗? 陆忱回:刚刚通电。 宁晃问:是不是没做饭。 陆忱说:还没有。 宁晃想说饿死算了。 最后发出来的却是:想吃什么,一会儿给你带宵夜回去。 163. 清晨,一夜长梦。 三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