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之间。 他发觉自己贪心得厉害,享受过被他守护着的温柔还远远不够。 想仰望,又想被依赖,得到了纯粹的亲近,又贪图着亲近之外的欲望。 他想做他的亲人、爱人,又想做他的监护人、被监护人。 他的前辈、后辈,他的一切。 他想永远包裹着他。 231. 夏子竽给他打第二次电话的时候。 宁晃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像是融化了的冰淇淋,湿漉漉融化了轮廓,连意识都软绵绵的。 陆忱还抱着他,他的脸埋在陆忱怀里,傲慢青涩的眉眼统统化成了慵懒的春光,连脚趾都蜷缩着红透了。 手在衣兜里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还是陆忱从被子里摸出来的。 见屏幕上显示着夏子竽的名字,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宁晃耳根一红,不敢看他,在他怀里转过身去。 这就是默许他接了。 便听见身后陆忱接了电话,断断续续跟夏子竽说。 “他没空。” “对,我不让去。” “谁是法西斯了,他现在才多大,你天天勾着他出去疯什么。” 这话说得真跟他长辈似的。 小刺猬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心想装得倒像那么回事,谁家长辈给他做那个。 鼻端皱了皱,却嗅到了陆忱手心儿的气味,越发目光闪烁耳根发烫。 是他自己的味道。 陆忱那边儿跟夏子竽通完电话,把手机塞回到他手心儿。 他嫌弃地皱了皱眉,用两根手指捻着自己手机,看了又看。 陆忱看出他嫌弃来了,搂着他闷笑,说:“你怎么自己都嫌弃。” 宁晃也想不明白,陆忱连他穿着衣服上床都唠叨了半天的人,怎么忽然洁癖就都好了。 他耳根红着,偷偷踹陆忱,说:“你赶紧洗手去。” 陆忱不情不愿地离开小刺猬温暖的被窝,叹息着起床,趿拉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见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间,洗手间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宁晃这才慢吞吞爬起来,用床头柜的湿巾擦了擦手机。 擦干净,湿巾团成球,又懒得下床,宁晃跪立在床上,瞄准了垃圾桶。 “biu”一下,精准入篮,还是空心篮,连自己裤子掉到腿弯也不知道。 小酷哥得意地暗自比了个“yes”。 第二团。 瞄准,精确的抛物线。 却正好见陆忱从洗手间出来,问他:“你要不要换一下睡衣,然后我让酒店送点宵夜……” 湿纸团落进陆忱面前的垃圾桶,宁晃的裤子还在腿弯。 面面相觑。 宁晃脑子一瞬间空白,然后飞速缩进被子里,连脑袋都不露。 陆忱咳嗽了一声,憋笑憋得声音都颤了,半晌说:“……我去找睡衣给你。” 宁晃缩在被子里,骂陆忱骂了一百八十多遍。 他今天到底丢了多少的脸! 冷不防看见手机叮咚一声,微博推送。 配图是白天他们录节目流出去的舞台照片,似乎风评有所转向,以至于好些人都开始好奇他俩之间的关系。 到了晚上,信息发酵得差不多,便冒出了许多推送文章。 眼前这条,标题是:深扒陆宁夫夫恋爱长跑,毕业典礼早有旧情。 陆宁夫夫,什么鬼东西。 宁晃骂骂咧咧,谁跟他是夫夫,刚刚还吵架来着。 而且为什么陆忱的姓在前面,就不能是宁陆么? 宁忱也行。 给陆老板冠夫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