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快喷火! 眼瞧着她就要抽出腰间软鞭动手,柳姨娘忙上前按住她,低喊了声:“楚楚!” 明楚死盯着面前少女,一声“贱人”都到了嘴边,不知因为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她娘说得对,无论如何也得忍到定亲之后再说,裴氏是她嫡母,若被她揪住错处大做文章,在她议亲之时使什么绊子可就太不合算了! 劝住明楚,柳姨娘又勉强笑着,看向明檀:“四小姐,楚楚她……” 明檀懒得听,直接打断道:“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向母亲请安,就不多陪了。” 沈画见状,跟了上去:“四妹妹,我与你一道。” 她素来不喜明檀,但今日在明楚衬托之下,她都觉得这死对头眉清目秀了不少。 还是俗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她这四妹妹多会噎人,一口一个不雅,一口一个规矩,还扣什么“不怜幼妹”的罪状,不就小了一岁,哪儿幼了,给自个儿脸上贴金的功夫也真是浑然天成。 可不过一会儿,沈画就觉得自己错了。 比起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的功夫,明家小小姐唱戏的功夫,更是能逼死福春班的名角儿。 两人到裴氏那儿后,坐了没多久,外头就进了人传话,说侯爷已经回府,正往兰馨院来。 众人起身相迎。 沈画不经意间,瞥见明檀从宽袖中取了方素帕按了按眼,随即眼眶发红,盈盈泪光闪动。 沈画正想着,平日倒也没发现她对靖安侯有什么深厚的父女之情……便又见她拎着裙摆,扑向刚刚走进院中、身材高大蓄着短须的中年男子,还一迭声喊着“爹爹”。 明檀的声音柔软且清净,带几分故作隐忍的哭腔,很能让人升起保护欲。 果不其然,五年不见小女儿,本来应该连脸都很难立时认出的明亭远立马就轻拍着明檀的薄肩,粗着嗓音安抚道:“乖女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明檀抬起小脑袋,红着眼,摇头道:“没有,是阿檀太想爹爹了。”可话音刚落,清泪就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她忙用手帕擦了擦,又不舍地退开半步,福身道:“阿檀见过爹爹,是阿檀失态了,一时都忘了礼仪规矩,请爹爹责罚。” 明亭远心中甚悦。 他这五年不见的小闺女,孝顺懂事,规矩守礼,关键是还出落得和天仙似的,嗯,不愧是他明亭远的闺女。 第八章 屋外温情戏码上演到此处,裴氏也刚好领着屋里的人迎了出来。 裴氏唤了声“侯爷”,又扶起明檀,温声笑道:“五年不见,阿檀这是太想念侯爷了,都哭成了小花猫。” 明亭远摸了摸明檀脑袋,也朗声笑:“我看夫人将这只小花猫教养得极好!” 裴氏面上的笑意加深了些。她正要应些什么,忽然有人闯进院子,突兀地高喊了声:“爹爹!” 是明楚。 她还是穿着那身红衣,上前便径直抱住明亭远的手臂,旁若无人般撒娇道:“爹爹您总算回了,您入宫还带着阿福他们,都没人陪女儿练鞭子了!” 明楚这套,平日明亭远很是受用。毕竟人在边地,身边只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好。可现在,他下意识望了眼面前的小女儿。 只见他乖巧懂事的小女儿盯着明楚抱住的那条手臂,怔了一瞬,很快又默默垂下眼睫,似乎是想要掩住眼底的失落。 他心里涌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再扫见裴氏脸上忽被打断的尴尬,他也莫名地有些不自在:“你这是胡闹什么,见到母亲也不行礼!” ……? 明楚懵了下。 “上京不比边地能随你自在,姑娘家家的,也该收收性子了,练什么鞭子,有空同你母亲妹妹多学学规矩!” 柳姨娘在院门口听到这话,顿了顿。 先前回自己院子休整了番,她便想带着明楚来给裴氏请安,哪想行至中途,下人说侯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