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蹙了下眉。 raven自然知道傅行舟在想什么,医院的这间病房并非对外公开使用的病房,只有特殊身份的病人才会住在这里。 而桑桥才刚刚从icu转出不过半天时间。 raven补上下半句:“他说,是许其然先生委托他过来的。但我刚才联系了许其然,应该是在忙,没有接电话。” 傅行舟神色变了变,站起身。 正要往外走,却又停下脚步,看了看床上的桑桥。 raven适时道:“老板,不如先请他进来?他似乎很了解桑先生的身体情况,可能会对康复有所帮助。” 傅行舟略微思考了几秒:“搜完身再进来。” raven道:“明白,老板。” 守在病房门口的除了raven,还有经常跟在傅行舟身边的四名保镖。 一次严格的搜身从头到尾至少进行了五分钟。 栾以南跟在raven身后进入病房的时候,原本穿在身上的灰紫色西装已经搭在了腕上,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傅行舟:“傅老板,幸会。” 傅行舟神情冷淡:“幸会。我爱人今天刚出危险期,我不得不谨慎一些,栾先生似乎与许先生熟识?” 栾以南这次终于笑了:“与其说我和许其然认识,不如说我跟桑桥更熟。” “自我介绍一下,傅老板。” 他将手中的果篮随意往桌上一放,站在傅行舟面前,拍了拍西装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我叫栾以南,就是你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那位——桑桥的心理医师。” 傅行舟:“……” raven:“……” 栾以南从西装上衣的兜里掏出自己的执业执照,在傅行舟面前晃了晃,随口道:“亏我今天还特意穿的整整齐齐一套新衣服来探病,傅老板的保镖和助理真是……” raven脸上的笑都僵住了,好半晌才缓过来:“栾先生您千万不要介意,我们只是……” “别别别!” 栾以南往上搭了搭自己的西装,后退一步,“傅老板财大气粗,我一个小医生可得罪不起。反正我也算过来探过病了,这就走了。” 说完这话,栾以南转身就要往外走。 傅行舟早已经跟许其然问过桑桥的情况,但心理师一般很少跟其他人透露病人的情况。 所以许其然也只是知道大概,并不是特别细致。 甚至就连最后知道情况的raven,都知道现在亲自跟桑桥的心理治疗师面谈是非常重要的事。 于是。 还没等栾以南迈出去第二步。 傅行舟就将他拦了下来,开口道:“刚才的事,十分抱歉。望您海涵。” 栾以南啧了一声:“免咯,我也受不得傅老板这么大的礼。” 傅行舟这辈子也没跟人这么客气过。 他顿了顿,礼貌的道:“栾医生,关于我爱人的情况……” 栾以南道:“哟,我还以为你要问我关于桑桥的病。” 傅行舟皱了皱眉,显然不是很愿意将病这个字用在桑桥身上:“我不觉得他有任何病。” 栾以南笑笑:“可以,这话我爱听。” 他顿了顿:“的确不是病,但是比病更麻烦。” “我给桑桥看了快两年病了,这是第一次见到你。要不是许其然跟我说你是桑桥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我也不会亲自跑一趟。” 栾以南道,“傅老板,看在我病人的份上。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兴起就给予桑桥太多的爱和怜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