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车场内的光线算不上好,傅行舟停车位的方向又正巧背对着灯光。 可桑桥好看的眼睛亮得动人且诱人,干涩的唇瓣微微张合,像是在等待被人采撷的果实。 傅行舟移开视线,从另一边上车,然后将车内的空调打开,开口道:“如果觉得冷,可以把里面的毛衣也脱下来。” 桑桥:“……” 桑桥抿了抿唇。 他是真的觉得很冷。 纵然车内的空调已经很快的热了起来,但被雨浸透的衣服还全部粘在身上,冰冷的潮气像是透过了人体皮肤渐渐渗入,一直刺进了骨头里。 桑桥冻得打了个哆嗦,还是摇了摇头:“不用的。” 傅行舟已经将车倒出了停车位,朝地下停车场出口的方向开去。 听到桑桥的话后,视线似是不经意,又像是刻意的辗转了两秒,随即道:“车窗是磨砂玻璃,不会被人偷窥。” 刚刚还未察觉。 此时再说一句话,傅行舟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显得沙哑了几分。 像是人之所欲的凶兽即将要失去控制。 见坐在旁边副驾驶座上的桑桥像是还有几分举棋不定。 傅行舟再次给自己披上了一层好人皮,低声诱哄道:“不必担心,我在开车,不会留意到你。” 桑桥:“……” 实诚孩子桑桥一向对傅行舟有好人滤镜加持,自然这次没能识别出傅行舟先生别有意图的行为。 再加上真的真的很冷。 又打了一个哆嗦后。 桑桥小心翼翼的在副驾驶座上背过身,跟傅行舟小声的商量:“那,我把毛衣脱下来,披你的大衣哦。” 傅行舟最近经常开的是黑色的路虎,真皮座椅,椅背可放,前排空间足够宽大。 桑桥转过身去的时候。 傅行舟也顺手打了把方向盘,将原本在大路上开的好好的车拐进了单行道的辅路。 市区内辅路车速受限严重。 傅行舟不紧不慢的将车开出超车道,降了车速。 视线的余光落在桑桥身上,看了半晌,低低的恩了一声。 北城的夜色里路灯仍然未熄。 桑桥老老实实的缩在副驾驶座上,转过半个身子,将羊绒大衣的扣子解开,然后悉悉索索的脱穿在里面的黑色毛衣。 那是一件黑色的高领针织衫,版型不错,穿在身上的时候可以极好的勾出桑桥的下颌与肩膀的曲线。 是傅行舟亲自给桑桥选的秋冬超季新款。 只是这件衣服唯一不好就是领口有些紧,又是套头款式。 桑桥一边扶着大衣,一边好不容易才艰难的将两条胳膊从毛衣袖子里抽出来。 然后就是下一步套头的重要步骤。 桑桥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暴过自己,更担心自己全身的伤不太好看,只好提心吊胆的向前耸着肩膀,动作格外不协调的试图将湿哒哒的毛衣从脑袋上脱下来。 结果不知是路面不平的原因,还是路上施工设有路障的原因。 车子突然间上下起伏了下。 桑桥赶紧伸手抓住了衣角,却因为背对着傅行舟的缘故,没有看到背后的大衣衣领位置塌了下去—— 露出一截纤细柔白的脖颈,和肩颈之下两道振翅欲飞的蝴蝶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