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文卫感到意外的是,谢文斌走后的第二天,施工单位的王建凡也跟着离开了杨河,在节前工程调度会上,他曾经信誓旦旦说过要留在杨河工地过春节的,看样子他会上所表的态都是一通鬼话,这也让文卫看出王建凡的心口不一。 文卫不禁有点想念方林,在杨河开工时遇到困难时共同面对,从不退缩,尤其是去年春节,他也坚持留下来坐镇指挥,也正是由于大家一起团结协作,才在四月一日前完成了围堰合龙与导流隧洞通水。 王建凡走了,施工单位的总工也跟着溜了,只留下了一个施工员和一个测量员,工地的施工也是稀稀拉拉,民工的兴致也不高,每天完成的工程量远远没有达到期望值。 看到这种情况,文卫在电话里向谢文斌做了汇报,尤其强调了王建凡的不守信用,私自离开工地。 “谢总,王总走后,没人管事,工地处于半停工状态。” 文卫说道。 “我明白了,我等下给王总打个电话,工地的情况他可能不知情。” 谢文斌淡淡地回了几句。 从谢文德的话中,感觉他已经知道了王建凡离开工斌事情,谢文斌的话中并无责备王建凡的意思,只是工地这样的拖沓稀拉让谢文德有点意外。 后面的几天,天气特别的好,但无论文卫怎么催促,工地的现场情况并没有改观,文卫心里有点着急,按照这样的进度,几个节点的任务无法完成。 过年的那天,文卫收到了很多短信祝福,其中包括秦筱玉和方林等几个同学,其中还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文卫都礼貌地一一进行了回复。 大年三十的中餐在项目部食堂吃饭,李家二嫂特地过来做了一顿饭,在食堂就餐的只有文卫、谭洋与三个监理,谭洋提议大家喝点酒,文卫没有反对。 吃完中饭,三个监理回房休息去了,谭洋多喝了几杯也有点酒意,文卫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点,他的头脑依然很清醒,他帮着李二嫂收拾完碗筷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自从前几天为儿子小江的事情与罗香蓝吵架后,文卫一直没有主动与妻子罗香蓝联系,想起到杨河一年多来,柔弱的罗香蓝一个人带着小江的确很辛苦,文卫的内心陡生一种愧疚,他打开手机,给罗香蓝打了一个电话。 “我还以为某人不要这个家了,快一周了,竟然没有一点消息,不会是在杨河还有另一个家吧。” 电话接通后,罗香蓝首先表达了不满,言语中对文卫怀有一种怨气。 “还在生气啊,小江呢?在家还听话吧。” 文卫这次没有反驳,对罗香蓝的责备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放心,你家的宝贝儿子现在好好的,我没同意他来杨河,他也只闹了一下别扭就没事了。” 在儿子面前,罗香蓝表现比文卫强势,儿子小江也不敢太调皮。 “你母亲身体好了没?你们现在应该在你家过年吧。” 尽管罗香蓝的怨气还没有完全消散,文卫的语气还是一样平和低调。 “有劳你这个豺狼惦记,我妈已经好了,你不在家,我不到娘家过年,我还能去哪?” 听到罗香蓝说自己是“豺狼”,文卫“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电话的那头,罗香蓝也忍不住笑了,文卫明白横在他头上的一个阴影已经消失了。 “节后你什么时候回酒东,我是初八上班,我想等监理工程师注册后,我就辞职,到沙城找一家公司,边上班边陪小江读书。” 罗香蓝已经是第二次提到辞职,文卫想如果能在沙城找到一家监理公司,那是一个最佳的结果。 “我同意你的想法,过春节后,我去找一下我同学常文武,他应该能帮这个忙。” 文卫与常文武在大学时就是同桌,文卫想常文武是沙城城投的副总裁,他出面的话,应该可以帮到这个忙。 文卫与罗香蓝在电话里说了十几分钟才放下手机,他一个人走到前坪,看着渐渐成型的大坝和厂房,他的眼前忽然闪现出几个人影,那是已经离开了的方林、何星和吴德操,还有那个失联一个多月的李海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