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冯姨娘昨夜死了。” 指尖抬起,地上的衣袍落在掌心,钟凌寒慢悠悠开口。 谢洛笙的手顿时僵住,“如何死的?” 钟凌寒眸中浮出戾气,轻飘飘道:“跳井。” 谢洛笙眯了眯眼,心底说不上什么感觉。 冯姨娘死了,她本该痛快! 不过......她怎么好端端的死了? 视线忍不住看向身侧。 察觉到她的视线,钟凌寒嗤笑,“莫这般看着本王,本王可没有插手。” 谢洛笙低下头,打开第二个药瓶,黄色带苦的粉洒在伤口上,唇角扯了扯,“的确没插手,只是让人牙子把她卖给黄员外罢了。” 这位黄员外已年逾花甲,靠着祖上的基业坏事做尽,强抢良家妇女,纳了三十房小妾,对这些人动辄打骂,如猪狗一般侮辱。 冯姨娘只被砍断胳膊,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依旧能勾起黄员外的兽心,她被卖去黄员外家,会是何等下场可想而知。 人牙子从不在京都做生意,此次冯姨娘被卖给黄员外,各中关节一想便明白是谁的手笔。 小心撕开已经坏了的痂,谢洛笙淡淡的开口,“何必为她脏了王爷的手。” 药瓶放下,谢洛笙眉目浮出寒意,“如浮萍般在外游荡,那才是她该过的日子!” 就这么轻松的死了,怎么对的起冯姨娘犯下的那些孽! 前世种种在如今看来竟然已经飘远,但对冯姨娘,她从未放下! 钟凌寒瞥了她一眼,慢悠悠道:“她刺杀你,本王看不过去,她不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受苦,本王无法泄愤。” 谢洛笙愣住,想起冯姨娘行事种种,涌起滔天的恨意,但很快被掩盖。 谢洛笙拎起衣袍披在他身上,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准备告辞。 “谢王爷好意,臣女心里记着。王爷若无别的事,臣女先行告退。” “你打算就这么放着本王不管?” 钟凌寒手指捏着衣袍的一角,双目幽幽然的盯着她。 原本和谐的气氛霎时变的幽冷,谢洛笙脚步凝住,顿时警惕心起,古怪道:“王爷的伤已经大好,臣女在这已经无用。” 他还想干什么? “怎么无用,本王被你扒了衣服丢在这,不必伺候还原?” 钟凌寒面露不悦,修长的腿从床榻上迈下来,肩膀上被她随意披着的衣袍很快滑落,松松散散的跨在腰上。 朝她走来的人满脸阴鸷,狭长的眸涌动着诡谲,仿佛地狱来的厉鬼。 谢洛笙浑身冒出寒气,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后挪,清丽的脸破了冷艳露出一抹慌乱,“臣女并不会伺候人穿衣,王爷若有需要,臣女唤下人进来。” 她实在对付不了现在的钟凌寒! 脚步还没挪几步,厉风袭来,她已经被拦住了去路。 钟凌寒撇着她满是警惕的脸,心情瞬间恶劣。 这个女人...竟这般不喜他靠近? 做了如此多,还是把他当成猛兽? 眸色微微下沉,钟凌寒脸色越发冷硬,猛地靠近,阴恻恻的勾唇,“不会?日后成了本王的爱妃,这些事自然要学会!” 手一抓,越过她的脖子直直的扼住她的肩膀,妖异邪肆的脸贴在她的脸上,吐出冷冰冰的声音,“今日便学,本王教你!” 冰凉的丝绸被塞进手里,谢洛笙怔怔的抬头,没有被子的遮挡,面前的男人露着上身站在她面前,健硕的胸肌直直的闯入视线,钟凌寒独有的味道涌入鼻尖,令她无处可逃。 谢洛笙脸颊骤红,喉咙发不出声,慌忙转身。 肩膀被按住,僵硬的转过来,钟凌寒瞧着她闭眼的模样,发出嗤笑,“又不是第一次见本王的身子,方才还摸过,现在倒开始害羞。” 握住她的手,钟凌寒带着她张开,头靠过去,幽幽道:“现在伺候本王穿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