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寒搂着她更紧,慢条斯理道:“高公公的确去了兖州,按照他所说,他要去救人。” 谢洛笙拧了拧眉,“救人?” 钟凌寒点头,神情莫测,“如高公公所言,他认为东宫旧人无辜,所以多年来都在寻找他们的下落想给予帮助,但这些人隐匿行踪很是厉害,他也直到听见传闻这才过去。” “正逢见到一波人意图刺杀,所以他出手想救人,但没想到房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当年的事,他说他不知情。他只知道先皇让父亲去赈灾,路上遭遇刺杀,随后被前大理寺卿查出谋反。这些都只是听来,并无多少有用信息。” 钟凌寒声音发出的冷,谢洛笙眉眼也垂了下去。 高公公所言是真是假她不知道,但高公公这些年为何要去找东宫旧人? “宏德太子谋反的证据是否和前些年钟锦潇诬陷我外祖时一样?” 谢洛笙脸色冷若冰霜,眼尾扫过一抹黑气。 当时钟锦潇买通安平侯府的下人,在院子里藏匿兵器,因外祖多年出征在外根本不知道后院被动了手脚,就这样掉进陷阱里。 再加上当时兰贵妃他们还买通了燕州知府,营造出一种外祖偷养私兵的事来让皇帝对外祖更加忌惮。 当日之事让她记忆犹新,说不准正是当年之事的翻版! 谢洛笙戾气上涌,拳头紧握,胳膊上的伤口崩开,渗出血。 钟凌寒瞧着她满眼狠厉的模样,眼底划过疼惜。 抬起她的胳膊,俊朗邪肆的人低下头,胳膊上一疼,谢洛笙忍不住动了一下。 很快,一股柔风吹在她的伤口上,温柔缱绻。 “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为夫保证。” 谢洛笙心里软的厉害,望着他认真的神色,耳根微红。 这人温柔起来,腻的让人忍不住沉沦! 钟凌寒瞧着她软绵绵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为夫这么好看?竟看呆了?” 谢洛笙脸颊更红,撇开了眼。 “傻丫头,性子如此直,也不知跟谁学的。” 放下她的手,钟凌寒叹了口气。 那时的事他亲眼所见,这个女人为了安平侯差点死在寻找证据的路上。 若不是看不下去出手帮她一把,还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见她还拧着眉,钟凌寒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幽声道:“父亲的事比当初安平侯的事要更加复杂,当年不只是找到他私藏兵器和豢养私兵的证据,还曾翻出他自己做的国玺和龙袍。” “这些东西在东宫的暗室找到,王鹤言还找到一叠父亲和边境一些将领来往的信件。当时父亲已死,娘据理力争却被抓了起来,东宫众人树倒猢狲散,背叛者不计其数。” “这些罪名,父亲死无对证,加上东宫一些人作伪证,先皇很快结案,定了父亲死罪,抄东宫!” 钟凌寒疲倦的靠在她肩膀上,谢洛笙偏头去瞧,心里一惊。 他的脸苍白的几乎透明,唇上也没有血色——他何时虚弱成了这番模样? “近日太劳累,歇歇就好。” 钟凌寒见她盯着他出神,伸出手将她的双眼遮住,唇贴上她的脖子,留下一抹冰凉。 谢洛笙想让他休息,但他抱着她不动。 抿了抿唇,她也明白了——一日不将当年之事说清,还宏德太子和南宫夫人清白,他便一日不能彻底放松歇息! “既然高公公说他不知情,便暂且搁置。” “另一波人来自钦天监,他们是皇帝的人,他们……总不是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