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袁博能不能赶回来吃午饭,肖颖仍煮了他的份儿。 吃饱后,她进里屋房间收拾衣服。 直到傍晚时分,袁博才满脸满身脏兮兮回来,手臂还被划了一道口子,尽管包扎了,上头仍能清晰看到血迹。 肖颖吓坏了,问:“怎么回事?怎么受伤的?” 袁博不自觉将手臂往后藏,毫不在意扯了一个笑容。 “这哪算什么受伤啊!就不小心蹭了一下,弄破点儿皮。” 肖颖压根不相信,将他的手臂拉了出来,仔细看了看。 “缝过了?擦药了?究竟有没有?” 袁博见她瞪眼,明白不说实话她会生气,只好实话实说。 “帮忙搀扶伤员离开车厢那会儿,被碎玻璃给划伤了。口子不大,就几公分。我的肉硬实,划伤得不深。将人扶上救护车后,一个热心肠的护士给我清洗伤口,擦药包扎,很快就不痛了。” 肖颖暗自心疼,问:“你们去帮忙救援了?现在那边怎么样了?” 袁博答:“我们到那边的时候,已经有好些人在帮忙救人。北山那座桥小,而且承载不重,每次过桥的时候,都得等一等,看看对面有没有来车,然后再慢慢通过。早上都是跑货的高峰期,山路边一共等了三辆货车,还有一辆在桥上。山石滑坡砸下去的时候,通通都倒霉了。” 肖颖听得心惊肉跳,低问:“伤亡不大吧?” “算蛮大的。”袁博皱眉叹气:“几个救出来后送医院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有两个意识还算清醒,估摸应该没事。我先开车帮忙运走砂土,后来帮忙救人。午后才总算清除干净,不过那路和桥现在都封了,暂时得维修,轻易靠近不得。雨水过多,山上的沙土松弛,大石头比比皆是,万一滚多几颗下来,那可就彻底糟了!” 肖颖见他浑身上下脏兮兮湿漉漉,赶忙倒一杯热水给他。 “先喝水,进屋换一身干爽的衣服。我给你煮饭去。” 袁博疲倦靠在石柱上,顾不得喝水,问:“你的手咋样了?记住别下水。我换好衣服后就去做饭,你给我待角落去。” 肖颖好笑睨他一眼,解释:“擦了药以后,下午就好了。瞧,现在都不红了,一丁点儿皮也没掉。对了,胖子他们没受伤吧?” “胖子的手破了好几个口子,山头倒没啥事。”袁博答:“大家都是同行,而且都是附近县城的人,多少都打过眼。就算不知道名字,脸也都熟得很。多一个人去帮忙,救援速度就能快一些。清理道路后,我们在溪边提了几桶水,趁机将货车打扫干净。” “能帮上别人是好事。”肖颖给他竖起大拇指,赞道:“你们都是好样的!” 袁博似笑非笑觑了她一眼,问:“你中午吃什么?手碰水了?” “……没!”肖颖缩了缩脑袋,低声:“早上咱们不还剩下一点儿烧饼吗?我熬了一点儿米粥陪着烧饼吃了。对了,山路和桥现在都不能走,那批货该怎么办?” 袁博懒洋洋伸展四肢,答:“暂时不能送,等修好了再送吧。人家老板高兴得很,一个劲儿谢我们。如果早上我们出货,我们凶多吉少,他的货肯定也得毁了。” 他带着衣服进了洗手间,冲澡换好衣服出来。 肖颖正坐在台阶上摘菜,问:“中午你们都饿肚子?山路旁肯定没什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