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招了!你给她塞的钱,还有剩下的那包堕胎药都还在!” 倪殷红的脸暗沉,眼底的慌张也不藏了,昂起下巴理直气壮。 “是!就是我干的!我干的!你知道又怎么样?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陈水柱脸色苍白,眼底满是青晕,稀薄的灰白发丝乱糟糟,神色很是憔悴。 “你——倪殷红!你个老毒妇!你——你咋就那么狠毒啊?贾小妞差点儿就被你给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倪殷红冷笑:“你骗鬼啊?吓唬谁呀?那两副都是堕胎的猛药而已,又不是毒药!差点儿死了?咋不直接死啊?老天爷还是没开眼!那样的骚娘们,不是毒死就该浸猪笼沉塘!” “你……”陈水柱指着她,满是皱纹的手气得一个劲儿颤抖:“你好狠的心!我陈水柱怎么就那么倒霉,娶了你这样一个恶心毒妇!” “哼!”倪殷红冷哼:“我狠?论起狠来,我哪儿比得上你啊!陈水柱,你当初跟我是怎么说的?外头的女人都是过眼云烟,跟洗脚水似的,玩过就忘了。可你说一套做一套!金屋藏娇将那贾小妞藏在郊外整整好几年!如果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她之前还给你怀过一次。怎么?我现在老了,生不了了,你就要找年轻的一胎接一胎生啊?眼瞅着厂子要出事了,你就将家里值钱的玩意通通弄去给她藏着,还偷偷找了船,打算以后带着她跑路,将我和阿冰彻底抛弃!” 陈水柱眼睛微动,暗自惊讶的同时,脚下也有些不稳。 天啊!这老女人咋知道得那么清楚?!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悄悄找了船的?怎么可能?! 厂子的事很快就要压不住了,他尝过找人顶替,谁知窟窿太大,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补得上的。 眼看局势不利,他只好偷偷给自个留了后路。 氮肥厂旁边还有一大片地,地方不错,旁边便是大路。集资房建完后,承包工程的李老板总讨好他,希望将另一块地也建成几栋集资楼。 厂里已经彻底没钱了,哪里还能建什么集资楼! 于是,他干脆神不知鬼不觉将那片地卖给李老板,收了一大笔钱。 有了钱,只需要选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跑路以后又能继续荣华富贵。 他想过了,如果肖淡名这一条线没指望,那他就只剩跑路这一条后路。 只是他不想带着陈冰和倪殷红一起逃,人多目标大,万一走漏风声,到时就麻烦大了。 儿子把身体折腾坏了,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延续陈家的血脉。 老婆年纪大了,头发长见识短,脾气也不好。 贾小妞就不一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成型,极可能是一个男娃。 而她身体好,人也年轻,孩子以后必定会健康。再者,她体贴入微,温柔可人,甚得他的心。 所以,他偷偷做了决定,打算跑路的时候带上贾小妞。 至于家中的老妻和儿子,他连提前告诉他们的打算都没有,让他们自生自灭,从此撒手不管。 “是谁……?”陈水柱瞪眼喘气问:“是谁跟你胡说八道的?啊?这样的话你也能信?你有没有脑子啊?” 倪殷红冷笑连连:“我还没老到脑子不能用的时候。陈水柱,我能稳稳当当做你的妻子几十年,自然不会是省油的灯,不然早就被你抛弃在老家了。你说是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