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打开箱子一看,果然是几瓶红酒。 于是拧开房门,让他们进去。 “倪老——” 何武平头恭敬朝倪宽颔首。可惜倪宽舌头无感,语不成调,手指颤颤举起,在他们看来大约是回应了。 平头背对大床,将箱子放在房内茶几。何武却走到倪宽床边,倚在床头柜旁,含笑打量正在收拾护理用品的梁护士。 “是不是做护士的都跟你一样,长得像天使般漂亮?” 极其老土的开场白,连倪宽都忍不住睨了何武。但配上何武那张俊俏年轻的脸,恶心话语也有几分撩拨动人。 梁护士半垂着头,瞄了眼何武之后双颊绯红,转过头去不肯回答。 平头深知何武这副淫贱本性。他打开箱子夹层,拿出手枪和注射器。转身瞬间子弹上膛,枪口直指倪宽。 “倪老,时间到了。” 倪宽吓得浑身发抖,呜呜呀呀说不出话。梁护士被惊得想大声尖叫,却立即遭何武捂嘴,“我还是更喜欢听女人在床上叫。” 手腕用力,朝梁护士颈侧劈去。吃痛瞬间梁护士大脑供血不足,直接倒下。 倪宽探手摸到床边报警装置,抽搐一样疯狂紧摁那颗红色按键。眼里布满惊恐,恨自己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何武扯出床下电线,拎到倪宽面前,“倪老,不好意思,我平时偶尔也兼职做做电工。” 早在接近梁护士的时候,他就把连在床头的报警线悄悄拔掉。 平头走到倪宽旁边,摆好静脉注射器,拔开细小针头上的玻璃盖。从梁护士的护理用品里翻到止血带,将倪宽无力反抗的手腕绑紧,固定在床边。 “进了新义那么多年,承蒙倪老照顾,我们几条贱命还在。怎么说也让你走得体面点,算是我们兄弟俩送你的新年礼物。” 平头握住倪宽的手,无视他睁得快要掉落的眼珠。两边眼白发红,惊惧泪水布满老态脸颊。 针头轻轻扎入手背静脉,迅速推液。 二人望着倪宽由恐慌到平静,很快停止呼吸。一双老目瞪得极大,何武嫌难看,伸手帮他合上。 针管丢弃在那堆护理用品里。梁护士被绑住手脚,封上嘴巴,抬到倪宽房间的卫生间里。 今夜之后肯定会有人来打扫现场,多余闲人无需他俩亲自动手。 门外保镖只有两个。 何武跟平头玩起了石头剪刀布,赢了的何武优先选择左边那个略胖保镖,平头只能挑剩下那位。 打开房门,一人一边,迅速从身后同时箍紧保镖颈项,掏走他们腰间手枪。身后突袭让人反应迟疑,还未摸到手枪,就被小刀扎入心脏位置。 血如泉涌,挣扎无用。 动作一致,速度一致,连死状都一致。 “这里交给你,楼下的女人交给我。” 何武笑着说完,大摇大摆走去素姐房间。 平头简单移开保镖尸体,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红酒。五瓶酒里只有一瓶真品,平头嗤笑,何靖都要做大佬了居然这么持家有道,还搞假酒。 他提着酒瓶下楼,何武已把素姐解决。两人坐到倪宅沙发上,等着何靖前来汇合。 时间过分煎熬,何武突然开口,“阿熙,我哥应该不会出事吧?” 平头望了眼墙上钟表,凌晨12点整。 夜还是黑的,但日子已经翻过新的一天。 “那是靖哥——”平头伸手抹了把脸,振作精神,眼底却浮现紧张,“他一定可以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