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要明白,这世界上枉死的人简直多如牛毛。 将虎杖悠仁一把丢出去后,福地樱痴的神色有些懊悔:又去说教了,太浪费时间了啊。 经历了刚才那快到难以置信的战斗,周围变得坑坑洼洼。 中岛敦被砸在一个石缝里,就像是被绑住了一样,怎么都无法脱身。 他浑身上下血迹斑斑,虎的恢复速度却赶不上福地樱痴到来的脚步。 可恶,快动,快起来!不能就在这里停下!中岛敦喊道,从孤儿院出来,明明都已经喜欢上这个世界了! 少年悲痛的喊着,更多的血逐渐侵染了胸口的书。 一剑催生痛苦,一剑终结痛苦。福地樱痴的剑尖对准了中岛敦,将神色彻底变得漠然起来,你放心,一切都结束了,我会好好使用那本书的。 虎杖悠仁拼命的想爬起来,却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中岛! 咖啡厅的桌子上,洒落的茶水被画成一个个棋盘,几枚水的棋子落在上面,形成了一副一方已经彻底溃败的局势。 落好最后一笔,费奥多尔擦掉指尖上的茶水,轻轻笑道:已经结束了。 太宰治和乱步都没有说话,反而是羂索笑道:真是一场好戏。 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也被算计了,或许是明白到了终局,其他人都被牵连到生死,但是他已经活了无数年,还有继续重来的机会。 羂索有信心这几个人留不住他。 这一番大混乱后,咒术界必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有很多缝隙可钻。 活的越久就越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太宰治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他忍俊不禁的在三人的目光中边笑边摇头,道:不行啊,乱步先生,还是进入到了一开始的计划a,果然是这样呢。 一开始就说了,乱步抱着手臂,理所当然道,最后的终点就是这里,肯定是这场战斗。 太宰治停止笑声,微笑着点了点头。 嗯,到此为止了。 他的声音很沉稳,似乎已经做了什么决定。 费奥多尔思考了一会儿,也没能想出还有什么翻盘的地方,障眼法。 哎,不要以为书有一页到了你手中,你就肯定自己摸到了它的本质。太宰治把被咬过一口的苹果推到费奥多尔面前,笑道,你调查过吧,我在十年前诞生的时候,被多余的恶意诅咒了。 无法获得死亡,但却与最深刻的恶意常伴其身,那段日子真是痛苦啊,最后那么快就能以那种方式暂时消失,也算是解脱。 费奥多尔: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太宰治幽幽道,我和敦的路标不同的是,我曾经在诞生时,因为那恶意,就看过一眼书的内容。 其他三人都不由得微微抬头,注意力被这话吸引。 尽管那书的一页就在费奥多尔手中,可是它的真面目,只有太宰治真正见过。 至今为止,云景星见还是感慨:书,真是便利。 书的真面目是一本空白的,写在上面的文字会变成现实,它甚至能凭空制造出生命,就是类似我们这样的存在,是与我们这些由写作诞生的同位体联系最深的咒具。 顿了顿,太宰治继续道:但真相不止如此。 联系最深并非只是书和写作的这种联系,它不是全部空白的书。 书被中岛敦的鲜血浸泡,可是却没有被弄脏。 神奇的是,那些血液像是被书吸收了一样。 书突然从中岛敦的身上掉落,在剑落下之前,它自动翻来,一页页书页在几人眼前一翻过。 这是一本空白的书,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书最后那几页的背面,分明写满了一个个名字。 福地樱痴扫了一眼,目光顿时凝住不动了。 那上面的名字都熟悉无比,甚至就连他自己的名字也位列其上! 没错,我们诞生的途径其实有两个,一个是随机的,经由执念,另一个是可控的。太宰治一字一句道,由书和使用者强烈的执念来召唤。 我们所有人的名字,都在那上面。 福地樱痴猛地看向中岛敦,质问道:你现在在想些什么?! 我不想再孤身一人战斗,但也不是这个,应该是,中岛敦看着书,像是喃喃自语一样说出了心中所想,我希望有更多的伙伴,来终结战斗,来保护这个世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