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乔池心皱着眉从树上跳下来,嘴里还在嘀咕:“就喂了几个时辰的蚊子……” 咦,是三师兄呀。酥酥困惑不解,三师兄为什么要爬在树上看他们练剑? 还不等她跟三师兄问话呢,从树上又跳下来一个人。 却是自家大师姐葳蕤。 葳蕤摸着下巴,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厌别双。 厌别双淡淡移开目光。 还有大师姐?酥酥愣住了,她盯着树,在想该不会树上还有人吧? 想着呢,还真的有人从树上慢腾腾爬下来。 “……师父?” 酥酥喃喃。 许末叹倒是淡定,上前来一脸欣慰地拍了拍酥酥的肩膀。 “小乖徒,不错,为师不在还知道勤学苦练,好孩子。为师决定奖励你一包饴糖。” 被这么一夸,酥酥立刻忘了为什么师父会出现在树上,而是笑得有些害羞。 “谢谢师父。”她笑得甜甜地。 许末叹不由感慨,小徒弟真乖。 真好骗。 然而酥酥好骗,厌别双不好骗,收起剑冷冷盯着自己师父。 “师父,您躲藏了大半天,在树上喂蚊子,意义何在?” 面对自家二徒弟,许末叹还是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尖,干咳了一声。 “这不是……许久不见了,为师怕生,得先悄悄和你们习惯习惯嘛。” 酥酥还未听过这种言论,她和重渊分别几个……不对,十年七个月,她见到重渊时,都没有陌生的感觉。 和师父分开,最多一个多月吧? 这都要提前躲着习惯吗? 酥酥很困惑,但是她很尊重师父的习惯。 厌别双轻哼了一声。 鬼扯。 这种话骗鬼…… 厌别双一扭头,就看见小师妹一脸认真地点头,明显是把这话给听了进去,还当真了。 厌别双默默改了想法。 这种话也就能骗骗狐狸崽了。 葳蕤是真的觉着自己师弟不争气,白白给创造了足足一天的时间。结果呢,给小师妹整只烧鸡,让她抱着啃。 一起喂蚊子都不知道动手扇一扇。来演武场练剑,一两个时辰更是一句交流都没有。 葳蕤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可是下一刻,她又看见自己二师弟的目光,追随着酥酥,过了片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收回视线,看向她。 葳蕤再次瞪了不争气的师弟一眼。 厌别双被瞪得莫名其妙,也没搭理大师姐。 他练完了剑,也见到了师父,没有别的想法,直接提着剑离开了。 到底不想喂蚊子,酥酥等师父离开,也赶紧回到房中。 回到师门的感觉,不知怎么的,酥酥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尤其是早晨天不亮时,门口响起的敲门声。 酥酥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好想赖床。 但是不行的,她要早起练剑。 有大师姐在师门的日子,酥酥每天都是天不亮被抓起来,先去爬山,几乎是浑身汗淋淋地,连滚带爬一点点往上挪。 挪到大师姐满意的位置,才会被拎着下山。 只给她一刻钟清洗的时间,紧接着就要继续练剑。 酥酥甚至晚上做梦,都在一套剑术一套剑术地舞。 半夜,酥酥忽地醒了过来,坐起身,抱着被子发呆。 她好像有点累。是不是要稍微放松一下? 可是放松的话,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