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酥酥眼皮上。 胭脂色微微发烫,而后消失。 酥酥忽地感觉到了什么,她抬起手,久违地摸到了自己的狐耳。 她立刻低头,伸手去捞她的大尾巴。 蓬松的大尾巴懒洋洋晃着,和她狐形时一模一样。 可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在人形时,拥有她的狐耳和狐尾了。真的是,和小鱼一样久远的久别重逢。 “你已经不需要这种方式去隐藏了。” 临霏半阖这眼,打了个哈欠:“我好困。” 酥酥抱着自己的大尾巴,用发烫的脸颊去贴,顺口说道:“他不在家,家里没人,你可以睡在这里的。” 而后摸着尾巴笑出了声。她的尾巴回来了,是可以抱着贴贴的那种。 好高兴呀。 而比这件事更高兴的,是酥酥发现了一件事。 傀儡师不在,她可以睡在花亭了! 她喜欢,喜欢这种被花儿包围的温柔,吹着风,风中有连叶清香,有水波潺潺,有树叶飘落。 她从锦囊中取出一床小被子,铺得整整齐齐,然后自己躺在垂花亭中滚了一圈,抱着自己的尾巴,在脸侧贴贴。 四面风来,垂藤花朵摇曳。 她闭上眼。 有了狐耳狐尾,再睡在池边的垂花亭中,她会有一种在离人河畔睡觉的感觉。 她喜欢极了。 酥酥还在迷迷糊糊地想,十天,他要离开十天,那自己就要在垂花亭睡满十天。 明天早上起来,还要买……牛肉饼,羊肉汤…… 酥酥蜷在被子中,在熟悉而让她怀念的环境中很快睡着了。 酥酥睡得很沉,仿佛做了一个梦,梦见重渊在浇花。 男人熟练地用水壶给花儿们浇了花,还喂了水渠里的红尾鱼。 花儿们都还精神,就是有些躲闪。 酥酥不知道自己站在什么地方在看,她看见重渊在花圃前发呆。 仿佛有千愁万绪。 可是不会的,他是重渊,他不会为任何事情烦忧。 酥酥很久没有梦见重渊了,她悄悄走近了两步。 她在想,如果重渊发现她,她就说,做梦梦见他了。 可是她走到了重渊的面前,男人好像也没有发现她。 目光落在天际,不知道在看什么。 酥酥好奇,在重渊的眼前挥了挥手。 下一刻,手被重渊抓住了。 “又调皮。” 重渊那让她熟悉的声音仿佛有些恼意。 酥酥挣扎着,重渊这就生气了吗?好像有些不对。 “还不醒来吗?” 酥酥一愣,好奇怪哦,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重渊怎么也知道,还会让她醒过来? 难道说,她闯到重渊的梦境中去了? 酥酥挣扎了好一会儿,她好像落在了一个怀抱之中,越是挣扎,越是被人抱得紧。 直到她憋不住了,哼哼唧唧睁开眼。这个梦太真实了,她像是又被重渊抱住了一样。 困倦还在,清晨的阳光穿过垂花亭洒落在她身上,又或者说,洒落在傀儡师身上。 本该分别十天的男人,这会儿正抱着她,手指捏着她的被角,面具下的那双眼,幽深地让她头皮发麻。 一瞬间,酥酥紧张地从傀儡师怀中跳起来,语无伦次地。 “我没有偷偷来这里睡!我是做梦了,梦见重渊了。” 傀儡师本想说什么,却全都败给她最后一句话。 男人沉默地摸出一条斗篷,给睡在室外,被风吹得浑身冰冷的少女裹上。 酥酥怕傀儡师生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种事上怕傀儡师。 到底是有些心虚地,主动找话题。 “我见到小鱼了,就是当初我离开后第一个遇上的朋友,他来找我了。他不是鱼是龙!” “嗯。” 男人对此仿佛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给酥酥裹上斗篷后,又收起了她的被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