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坐在树干上。垂眸凝视着这一切事态的发生。 这些克制是她所不需要的。 她需要的是双方失去理智的动手。 还不够,还需要加一把火。酥酥已经能理智的,冷静的等待着事态的恶化。 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觉得这一切合乎常理,甚至是稀松平常的。就像是她面对过无数个此等的场景。 甚至也在此等场景下做过无数次决断。 她是一个上位决裁者。 等到其中一个巫族被推倒在地时,酥酥抬起手指尖一弹。 那倒地的巫族口吐鲜血,捂着胸口呕吐不止。 围在周围的巫族面色骤变,看那些魔族的视线已经怀有仇恨,他们有人取出了自己的傀偶。 巫族的巫力,和一切力量都不同。 天生带有诅咒性。 而这份诅咒在强烈的情感下得到加持,随着傀偶的粉灭,其中一个魔族四肢犹如被折断,狼狈倒地。 直到这一刻,双方已经意识到此事无法善了。 闻甘在魔族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自己的手下当着他的面被折断四肢,难道他还要客客气气的忍耐?这可不是他魔族作风。 随着闻甘一声令下,此间冲突已然升级。 不远处的高大树冠,藏匿着狐族少女的身影,狂风之下落叶之中,以神祇氏之名出现在巫族的少女好整以暇地目视着一切的变故。 等待着冲突逐渐变成混战,等待芎和从阁楼匆匆下来。 一切她所需要的人,时间,机会,全部到位。 酥酥盯着芎和看了一眼。 她在心里不断回忆着宴会厅中,芎和在提及重渊那被剖去的半颗心脏时不以为然甚至有些嘲讽的表情。 他是活该的。他明知重渊遭受过什么,也明知他得到过重渊的血,还会用轻慢的口吻提及重渊。 他也是加害者。 酥酥深吸一口气,闭眸,气沉,再睁眼。 和她相握着少年冷冷的俯视着一切。 争吵喧嚣,推搡冲突,乃至双方一言不合拔出武器,魔族人拖出阚当被风干了的尸体,情绪激动的对峙。 是时候了。 酥酥等到闻甘抬起手中钢鞭的那一刻,抬起了手。 在她的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根钢鞭。 酥酥仿佛没有察觉自己此刻能轻易召唤出不属于她的东西。 她屏息凝神,在闻甘挥下钢鞭的一瞬间,手中钢鞭同样挥出。 站在阁楼外的芎和起初不以为然。 阚当的死,魔族人都是知道的。大家不过是因为现在有了合作,强行假装忘掉这件事故作和蔼罢了。 也不知他们从何处拿到的阚当的尸体,但这不应该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吗?有什么值得气愤的? 他只当是魔族人想要找些不痛快。那他们巫族可不能丢了这个脸面。 芎和半步也不退让,他就不信这些魔族敢对他做些什么。 即使在那钢鞭挥来的一瞬间,芎和想的还是如何借机让这些魔族狠狠的被扒掉一层皮。 然而下一刻,他的身体四分五裂。 什么都想不到了。 血肉模糊的肉块在狂风中无法落下,随着漫天的树叶飘散。 血水滴滴搭搭。 芎和不可置信的双眼在空中怎么也闭不上。 同样,也照射出闻甘瞬间错愕地表情。 所有人都愣住了。 魔族的高阶修士一鞭子打死了巫族未来的城主。 这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 “闻甘大人……您,您怎么下如此狠手?” 有魔族很震惊,结结巴巴的问。 闻甘自己低头盯着自己手中的钢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