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已经说了呀,只是去寻找答案而已。” 至于,在寻找答案的过程中,会制造出怎般骇人听闻的大新闻,那就不能保证了。 “行了,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恶魔”本人在这时开口,语气中已经带起了明显的不耐。 他对被扣上“无所谓”标签的路人是真实意义上的没兴趣,心中对他们自是不喜也不怒。 唯一的波动,出现得分外隐晦,只有他自己有所体悟。 因为只是一小会儿的恍神。 就在那一刹那,少年的视野角落映入了就在他身后的女人的一点裙角,兴许还有几丝被火光稍亮的黑发。 “魔女”这个词,又将某一小段回忆从黝黑深邃之海拉扯了出来。 而那画面之中,有一个……跟伊莎贝拉像也不像的女人。 真是奇怪。 走到这一步,是伊莎贝拉自己的选择。埃利克没跟她提及自己打算去干什么,她便格外自然地加入了进来,并且默契地不多提及。 可是,与她相反。 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不是这样。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 在还未靠近的远处,满身伤痕的少女独自哭泣。 她似乎格外努力地在往这边奔跑——慢慢地,就在这一过程中,泪水渐渐消释,身形拔高抽长。 她所追赶的,正是始终走在最前方的男人的背影。 努力,非常努力地紧跟上来…… 紫色的发辫不知何时散开,凌乱地落进前方之人的视线范围内。 然而,就在男人猛地驻足之时。 紫发已经被火蛇盘旋攀爬而上,瞬间磨灭消散,连灰烬都不可捕获。 空气中残存的那一道【本来已经来不及听见的】声音,让“他”莫名心痛。 …… ——你要不然留下,我自己去也是可以的。 这句话差一点就从埃利克的口中脱出。 不行,不可能这么说。 即使他心中的确浮起了那么一丝来由不明的疼惜,但也不能直言。 对心志比磐石都要坚定的人说出劝阻的话,不论是何原因,都是对她的侮辱。 那就这样吧。 “走了。” “嗯,好的。” 身处火海仍能安然无恙的“恶魔”与“魔女,消失了。 哦,也不能这么说。 因为不远处还传来了马车车轮驶过凹凸地面的动静。 他们光明正大地穿过仅有的通道:横跨断崖的桥梁,更是肆无忌惮地驶向远方。 哪怕之后,皇宫的华丽城墙破开一个巨洞,精美宫殿轰然坍塌,酒乐齐享的宴会被外力打断——也没人敢阻挠。 这个不速之客的宗旨,一直都是简单粗暴解决问题,能不废话绝不废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