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同意,那你整理下,我带你回海市,买晚上机票还来得及。” 他看了下手表时间,语气挺强势。 而在詹箬看来,他这么着急,看来那位沈夫人病情不妙。 “我要安排一些事,明天早上你可以来接我。” “你可以走了。” 既然赶时间,他就只能住边上的小镇里,三十公里范围绰绰有余。 所以她也用不着客气,直接赶人。 周宪错愕,面色沉下来,还想训斥下她,却见本来要回屋的詹箬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回来瞧了他一眼,“顺便问下,周先生,你的身体强壮么?” 周宪:“?” —————— 卧室洗手间内,脱衣服的詹箬还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绷带,小心翼翼擦洗了身体,后换上背心,拿出医药箱处理伤口。 昨晚她在这具身体苏醒,原主刚割腕自杀,血流了洗手间一地,匆匆自救后又得知了系统的存在,也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了她自杀的原因。 继父的死亡带来了痛苦,巨大的债务意味着压力,绝症的发现代表着绝望。 原主撑了近一年,最终被医院的检查击溃。 说起这医院的检查...倒是有点猫腻。 若有所思的詹箬缠好绷带,再看向镜子里不堪的样子,也不嫌弃,毕竟她自己也经历过这个阶段。 只不过她为何会复活在这个女孩身上?不仅仅是因为得了同样的绝症吧。 推开门,阳台上带来荒野公路的风,夹杂着些微燥热,詹箬的目光飘向不远处的湖泊,眸色暗沉。 她记得这里。 三年前,一辆车被逼停此处,然后车主被人控制,注入致命药剂杀死...最后车子被人启动自动开入池子里,将她陈尸湖中。 所以这里是她被杀的地方。 但更重要的是——此时她当年的车就在楼下。 虽然换了个牌子,也破旧不堪,但她依旧认出来了。 詹箬目光收回,看着下面的车子陷入沉思。 车子在,尸体呢?不知道是被那伙人带去哪里销毁,还是连车子一并交给詹东远处理? 周宪来的时候,她并不是在修车,而是在车底下查看。 她在车底盘缝隙里找到了一些水藻,已彻底干枯失去水分,这说明车子曾被沉入湖中,但后来被打捞了上来,且有一段时间。 可既沉下去了,对于凶手而言就没必要再捞出来了吧。 除非是住在附近的詹东远偶然窥探到了这次暗杀,知道秘密,时隔三年后出于某种目的把车子捞上来——他水性好,且修车厂里本来就有牵引车,对于他这种职业的人来说并不难,而且这里荒僻,大晚上的干活都没人知道。 至于为何多年后干这种事,詹箬想到詹东远的赌债,略有领悟。 但首先她得确定自己的尸体确实沉湖了。 想到这里,詹箬下楼,她没有动那些干枯水藻,打开车门,用手电筒仔细查看了驾驶座的坐垫。 她的死法没有致命伤,也不流血,所以在车里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但她要找的是这个。 坐垫上有一大片污渍,因为面积太大,反而显得它好像就是这个色,但它无疑很脏。 坐垫皮制,已干裂,说明常年放置于阳光之下,且泡肿痕迹明显,能看到皮垫下面的破败棉絮...詹箬挖掉一块放进杯子里,进入厨房后倒入一定量的水,静置着不动。 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过了一段时间,水面多了一层浮油。 不多,但也不少,至少正常坐垫下面的棉絮不会有这么多油脂渗入——除非尸体常年贴着它。 詹箬恍然:她的尸体果然被沉湖了,但又被詹东远这傻子在三年后给捞上来了,估计通过车子以及她的尸体查到了什么,拿去威胁那伙人... 但詹东远也有戒心,他把车子的车牌换了,就是提防对方找到车子,但尸体才是最大的讹诈砝码。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招惹到什么样的人物。 而詹箬知道杀她的人是谁,势力有多强大,所以詹东远必死,而且死得理所当然,毫无凶杀痕迹。 那么问题来了,她的尸体到底在哪? —————— 翻找了詹东远所留之物体,詹箬实在找不到其他线索,这具身体太废,疲乏之下,加上夜深,她只能暂时停下这件事,准备系统任务。 她躺在床上等待着,系统给她发来好消息。 “绑定者第一次任务都有个新手礼包作为帮助。” 詹箬对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