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清平图。 萧译有些走神,恍惚中想到了一件事,好像这个走廊...就是当年那个走廊。 他站在那个位置,洛宓也在那,她说的话,她的眼神,她的转身。 都恍惚重演一遍。 也恍惚她还在。 但其实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抓破脖子的秦峣,下一刻,他喉咙跟嘴巴吐出大量的鲜血,但这些血很诡异,竟...冒着热气,而且飞快凝固。 毛血旺的血好像也是这样的,煮熟,血液变色... 我的天呢,好像熟了? 毒性到这个程度,秦峣的瞳孔很快发白,最后脖子跟脸面都蔓延了诡异的红白色,最后从内部... “啊,烧起来了!” “天讷!” 当秦峣的上半身跟脖子热气翻腾且血肉熟化最后乃至燃烧起来,只剩下瞳孔发白的脑袋跟腿脚部位,其余就如同烧烤一般。 在场众人无一不毛骨悚然,但少数人却神色恍惚。 他们想到了一件事。 席慕皱着眉,转头问苏遮:“研究院那边迟迟没能确定那湖泊毒素的由来,因为已经稀释太多太久,前面我们旁听那李冒三审讯的时候,他是不是一直在坚持说一件事?” 苏遮同样眉头紧锁,却是看向萧译。 李冒三说那个杀手往洛宓的脖子上注射了什么,后来洛宓就死了,但具体怎么死的他们不知道,直到后来他们打捞上尸体,发生尸体外表完好,栩栩如生,没有腐烂,但内部却被煮熟了。 这是绝对违背生物定律的说法,所以他们内部也没几人信。 可现在一看...有些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在于它的不可思议。 此刻的萧译脸色苍白无血,整个人也跟失魂了一样,身体晃荡中扶住了墙壁,一口腥甜涌上喉咙。 她,被煮熟了。 洛宓,她真的被煮熟了。 现在的秦峣多痛苦,死得多惨,当年的她在那个夜里也如此。 ———————— 詹箬离开站所的时候,车子行驶过一条岔道,拐了弯,瞥见巷子里两辆车车头对峙着。 其实应该是一辆车堵住了另一辆车。 她瞥了一眼,若有所思,但没有逗留,继续开车离开。 而巷子里两辆车中的人都朝她那边看了一眼,没一会,其中一辆黑色车子车门打开了,谢庸下车,走到红色车子,拉开车门,一把精致的小枪从车门露出来,抵住了他的腰,而后握枪的人走出。 女郎,一个摩登女郎,妩媚且狡黠,狡黠且无情,面上带着笑。 “谢庸,你这是活够了?” 谢庸看了她一眼,从衣内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她。 她接过了,谢庸主动给她点烟。 普天下能有这待遇的也就一个女人了——黑寡妇。 两人吞云吐雾了一会,黑寡妇手指夹着烟说:“怕我黄雀在后啊?那你可高看我了,就我这点战力,连薇薇安都不如。” 谢庸却说:“但你可以驾驭比十个薇薇安都强的高手。” 黑寡妇:“这倒是真的,所以你果然是为了帮詹箬才来阻止我的?我还当你一辈子都窝在山沟沟里呢。” 谢庸:“不是,只是想来见一见你。” 这话挺随意,但无疑是极动人的情话。 正重新抵着红唇的烟顿了顿,没有吸,但黑寡妇看了谢庸一眼,偏过脸,看着码头上的海鸥飞来飞去。 “我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见的。” “但如果我真不来见你,你又会生气,对吗?” 黑寡妇笑了,啪一下,枪的扳机扣了,但枪口吐出的却是口红。 她淡定自若涂口红,而后忽然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贴近,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衬衫上留下了口红印记,然后毫无犹豫松开。 “我可以不要,但不允许你属于别人。” 她重新上车,但在启动前降下车窗,对谢庸道:“原本我的任务是取走某样交易,但临时出了意外,我人还没到,秦枢那边就出事了,东西被人提前劫走了,闲着无聊才来看看这位最近在我们黑镜中杀出了名声的高手,也算不虚此行。” 谢庸气度清华,只含笑问:“那我呢?” “顺带的。” 她轻描淡写,车子后退出巷子,后离开。 但谢庸站在原地,瞧着她的目光永远温柔,但过了一会,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还是回山里吧,外面太危险了,毕竟你的身体这么虚。 状似调侃的语调,谢庸却皱眉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