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的耻辱。总之还是都得怪宁时亭,尽管他对他三令五申不许把狼养成狗,但小狼的样子已经快连狗都不如了,开始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 小狼很快被月牙在顾听霜示意下叼走了,胡乱瞪动着腿儿,尾巴扫过雪地,拖出深而肥硕的痕迹。 宁时亭听他提傅慷,咳嗽了一声:“殿下什么时候可以正经一点,别再拿亭开这样的玩笑。” 葫芦和菱角在屋里沏茶,听见外面的谈话,对视一眼后悄悄笑了。 傅慷是个活宝,最近晴王府上下都达成了这样的共识,这个少年对宁时亭的心思,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都不带掩饰的。 顾听霜说到这个就精神了——自从今年初冬,傅慷见过宁时亭一次以后,简直就着了魔一样对宁时亭念念不忘起来。现在只要一提到傅慷这个人,他的声音就会浮现在脑海中。 不可置信的——“什么?你们不觉得他是天地间最好看的人吗?”“既然觉得是,为什么要笑我?我太喜欢他了!”“毒鲛又有什么关系!宁公子那么美,身毒心不毒!他是不是很虚弱啊!”“顾听霜这么凶的人怎么能照顾好宁公子!你看他对宁公子那个呼来喝去的样子!天啊!宁公子真的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鲛人是完美的族类!完美,你懂什么意思吗?完美就是宁公子那样的!” 简直洗脑。 最可怕的是傅慷从那之后还天天来串门子,千方百计只为多看宁时亭一眼。与此同时,那个文绉绉的韦绝也会一起上门,扯住他大谈治国经略,十分干扰顾听霜修行《九重灵绝》,惹得他很不痛快。 宁时亭还不准他把他们赶走,还说:“殿下需要同龄人陪伴。这样的生活不也很有意思吗?” 有意思个屁。 顾听霜想,宁时亭明明就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怎么就不算他的同龄人了?再次,家里还有听书那只小虫子呢。实在用不着外人。 顾听霜面无表情地从思绪中抽身,正想开口继续揶揄宁时亭,就听见宁时亭开口了:“这个的话……殿下和韦少主也……” “什么?”顾听霜敏锐地从他的话中捕捉到了一点异样的情绪:宁时亭好像在憋笑。 这鲛人最近被他惯得无法无天,什么僭越的话都敢说了,他等着宁时亭说完,宁时亭却又不说了,伸手轻轻把一封书信放在他怀里。 顾听霜不看,非要宁时亭把话说完:“你刚刚说什么?” 宁时亭抿着嘴笑笑,笑完只说:“殿下快看,正事要紧。” 听书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出来,弯腰捏了个雪球,往顾听霜脖子里一捂——“公子说韦少主喜欢你啊,你这个笨王!” 顾听霜常年苦行,压根儿不怕这点冷,只是也弯下腰去捏了个雪团,跃跃欲试地瞄准了听书,一击即中。 先揍了再说。 顾听霜眯起眼睛问:“你刚说什么?” 听书被他一记雪球正中脑门,哎哟哎哟地跑过去扑进宁时亭怀里,委委屈屈地说:“我刚说,韦绝绝对恋慕殿下没跑,我说个实话,殿下就要欺负我,公子你管还是不管了?” 宁时亭说:“你先往殿下脖子里塞雪的,这回别指望我偏袒你。我不管。” 听书也开始假哭:“公子不疼听书了,公子现在就疼殿下……” 宁时亭被他闹得没办法:“你们现在一天天的,都来闹我,再闹就挨鞭子了。” 听书这才吐吐舌头:“公子好凶,那我先去找焚绿姐姐玩。” 顾听霜回头瞅宁时亭,他刚刚琢磨了一下听书最开始的话,觉得怎么回想怎么刺耳,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问:“你刚想说的是这个吗?” 宁时亭笑笑,不明讲,只说:“韦少主是个很优秀的人呢,他欣赏的人,也一定是最优秀的人。” 夸韦绝又夸他,鲛人一向话术高超,避重就轻。 顾听霜觉得有点郁闷。 他低下头去看宁时亭要他看的那封信,看了一遍居然没悟出意思来,匆匆瞥了几眼后又抬头来问宁时亭:“不是,你们怎么会觉得他,那个什么我?” 宁时亭:“……没有觉得,请殿下认真再看一遍这封信。” 顾听霜偏偏不看,抬眼瞧他。 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