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可颂抽手回来就藏在怀里,他的语气基本就是怒声质问了:“你刚刚在干什么?!” 穆星看他:“每次您一见我,就让我罚您,但卫少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想烫伤您的手。” 卫可颂瞪眼:“那你刚刚……”对着我的手哭什么?! 穆星静了静,又道:“我刚刚,是在模仿您。卫少,您不记得了吗?在我第一次得冠军庆祝的时候,您喝醉了,就是这样举着我的手一边哭一边认错,一边骂我为什么骗你,然后说我不长记性,还要您亲自再烫烫才行——” 卫可颂头皮一麻,吼道:“别说了!别再提这件事情了!” 而穆星不为所动地说完了:“——您就这样一边哭一边拿眼泪来烫我,如果卫少一定要我烫回去,那我也就和卫少学习一下这个方式,现在也算是烫完了。” 卫可颂气结:“好的不学你学这个干什么?!我那是喝醉了,说的是人话鬼话都不知道,搞完就忘了!你和我学这个神经病操作干什么?!” 还拿眼泪来烫,你妈的,这他妈什么神经病才能搞出来的操作,也太羞耻了! 卫可颂羞愤欲绝,当年的黑历史被穆星现场演绎,他恨不得直接拿队服把自己头捂住闷死自己算了! 穆星却不依不饶道:“卫少为什么在庆功宴之后,一直躲我?” 卫可颂反驳:“我什么时候躲过你?” 穆星专注的目光定在卫可颂身上,顿了一下,像是早就在心里面想了一百遍这些事情一样,他有条不紊,一桩一件道:“我找你上游戏也不上,但是我有看到你和其他队员连机;当面给你汇报了几次训练数据之后你就再也不来俱乐部了,然后不久之后——”穆星抿了一下嘴唇,语气里隐隐带了几分委屈,道:“你把我卖给了别人。” 卫可颂最受不了他这个眼神,侧头到处乱看:“我那又不是光卖你一个人,我是把整个战队都卖了!” 穆星这语气眼神动作,搞得他卫可颂像个把自己小老婆卖了的人口贩子! 穆星又回到最初,一针见血,目光灼灼逼人:“那你为什么要躲我,卫少?” 卫可颂有些烦躁地扒拉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别过头很想一头撞死在拉好的隔门上算了。 他刚刚选人的时候是怎么会觉得穆星没有顾飞白难缠? 这两人明明不相上下! 卫可颂两边的手搭在膝盖上,无力道:“你就不能别翻这些陈年旧事了吗?” 穆星默然不语,但看样子就知道不会善罢甘休。 这人是个不达目的不会轻易放弃的家伙,有时候执拗到卫可颂都毛骨悚然的地步,要不然也犯不着一直躲穆星躲了这么多年。 卫可颂长吁短叹一阵,焦虑地直啃大拇指上的死皮,道:“穆星,你现在还喜欢我?” 穆星低声道:“嗯。” 那你当初还那么搞我?搞得我被骂的全网人人喊打?! 卫可颂一想这事儿心里烦闷感直往脑门冲,但这种几百年前的事情现在翻出来问出口,又显得他小气又耿耿于怀。 卫可颂只能烦躁地一甩手,道:“我有什么好的?!” 穆星反驳道:“你有什么不好的?” 卫可颂惊疑未定地看说这个话说得一脸笃定的穆星:“.…..”你可真是牛逼,这话我自己都说不出口。 卫可颂幽幽长叹一口气:“垃圾吃鸡游戏,毁我青春!” 穆星却道:“但我觉得游戏让我的青春变得很美好,”他直直地看着卫可颂:“就算是让我青春变得更美好的那个人亲手卖了我,我也觉得值得。” 卫可颂:“……..”这话要他怎么接。 卫可颂和穆星的孽缘,要追究到当年的卫可颂痴迷吃鸡这款游戏。 卫可颂那时可是堂堂家财万贯的富家公子,不吸烟不喝酒不赌博不□□,也不爱极限运动和泡妞,偶尔去酒吧都是点的低酒精浓度的气泡酒。 除了喜欢玩点电子游戏,卫可颂是在真的一点不良习惯都没有。 而且卫可颂玩游戏也不是普通地玩,他玩得很有追求,还会自己钻研技术。 卫可颂吃鸡技术在他们那个富二代圈子里算得上是很不错的。卫小少爷的技术被人一捧就开始做梦,年轻人谁没做过几个电竞冠军的梦想吗,几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嘻嘻哈哈筹备了一个俱乐部,就拿出资最多的卫可颂做了战队和俱乐部的名字。 有了钱,再怎么花架子的俱乐部,该有的设备和人力都是有的,卫可颂还画蛇添足地给俱乐部搞了一个青训营,会定期招生。 穆星就是这个青训营招到的第二期生学生,也是可颂俱乐部在被卖掉之前,青训营留下来的唯一一个学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