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钧尧没有回头,却是勾了勾唇,嘴角划过一抹轻笑,“你威胁我?” 阮半夏翘起的小脚有节奏的晃荡着,看着夏钧尧的背影,挑了挑眉,“我就威胁你了!怎么样?” “呵……”夏钧尧把轮椅转过来,看着阮半夏那一脸负气的小样子,转着轮椅走过去,装作很无奈的摇摇头,“好,本王受你的威胁。” 阮半夏这才抿着嘴笑了笑,又抓了一把瓜子在手里,继续剥着,“这还差不多。” 夏钧尧忽然伸出手,抓住阮半夏的手,把她手里的瓜子倒掉,拿到眼前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阮半夏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你在看相?” “嗯?”夏钧尧稍稍愣了一下,才掀起眼皮睨了阮半夏一眼,“本王在看你的手有没有肿……” 阮半夏一听,差点笑出声来,把手抽了回来,抓起瓜子又剥着,“我还以为你今儿去兰馨苑是给她主持公道的。” “非也。”夏钧尧看着阮半夏剥瓜子,淡淡的笑,“本王是去给王妃正名的,从今儿以后,整个王府,如果有人再敢对你不敬,让她自己去领五十大板。” 阮半夏这心里甜滋滋的,晚上的时候,她的小丫鬟就已经来告诉她,说沈宫榆在那边闹起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硬是把夏钧尧拦下,去了兰馨苑。 她瞪了夏钧尧一眼,努了努嘴,“我告诉你啊,如果你今晚要是真在兰馨苑住下了,明儿一早,我就收拾东西走人,以后再也不要见你。” 还是这个脾气,一点没变。 夏钧尧笑睨着她,没说话。 阮半夏看盘子里的瓜子籽满了,她才停下,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子,把瓜子籽装进去。 夏钧尧也没问这事,只是问,“今天安定郡主来了?” “嗯,是啊。”阮半夏装好了瓜子籽,把瓶子放在了一边。 抬起头见夏钧尧一直盯着自己,她才问,“怎么了?” 夏钧尧眼底晦暗不明,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阮半夏,“你以前认识她?” 阮半夏摇摇头,“我不认识。” 然后就把今早安定郡主说的那些事告诉了夏钧尧。 夏钧尧听完后,唇角忽而勾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阮半夏,“王妃好福气。” 说完,就转着轮椅朝着床边走去。 阮半夏愣了一下,一下站起来,追着夏钧尧过去,她伸手把夏钧尧从轮椅上抱起来,然后扶着他坐到了床上,一边帮夏钧尧宽衣,一边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夏钧尧唇角的弧度渐渐加深,低笑道,“安定郡主是镇北侯的独女,性子豪爽,为人不拘小节,从不看中一个人的背景,只看中一个人的心。” 这话说得隐晦,可阮半夏还是听懂了,今早看见安定郡主时不时的朝着阮冬青瞅,还总是不好意思,脸蛋红扑扑的样子,阮半夏那时候就在想,阮冬青和安定郡主有没有可能。 可是碍于阮冬青现在的身份,她又觉得可能性不大,现在听见夏钧尧这样说,她反而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不可能。 她想着想着,也没在意,就把夏钧尧脱得一干二净,他一抬头,就看见夏钧尧敛着眉看着自己,心里一惊,赶紧把头转向一边,把夏钧尧扶到床上躺好。 还很好心的把被子拉过来,盖住了他的身体。 然后她自己才磨磨蹭蹭的脱着衣裳。 脱了好一会儿,实在是被夏钧尧那眼神看得不自在了,她赶紧脱完,穿着里衣上了床。 夏钧尧转头看着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里衣,皱眉,“王妃把本王脱得这样干净,自己却穿那么多,这是何意?” 阮半夏缩进被子里,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盯着夏钧尧,瓮声瓮气的说,“王爷,夜深了,睡吧。” 夏钧尧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你把本王脱成这样,本王还能睡得着?” 阮半夏在被子里扁了扁嘴,“可我还是个孩子……” 她是孩子啊,虽然已经十四岁,可她就是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啊…… 夏钧尧松开眉头,脸忽然逼下,盯着阮半夏的双眼,一脸的坏笑,“昨晚本王摸过了,王妃已经不小了。”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