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临风一把拉住了她的腕子:“你要干嘛去?” 苏落云瞪着眼睛,尽量平静道:“世子抹不开脸,我去将人追回来好了。也是,一边弹琴,一边翻腕子唱着《乐鸳鸯》的花魁不好找!难怪世子心里一百个舍不得!” 看冷屁股生气了,韩临风倒是变软了语调,挑眉问:“你怎知她会唱乐鸳鸯?” 落云清冷道:“不光《乐鸳鸯》,还有《媚狐笑》,为了展示她能固宠,红云姑娘差点就掀开被窝给我演练真本事了……世子爷,有些话原也不该我说,而是由你以后的正头夫人说更合适些。您虽然不是荒唐之人,但是勾栏里养成的习惯渐成,一时积习难改。可是你将来若打算成就一番家业,当知娶妻当娶贤,如若不然,我父亲的糟烂家事就是前车之鉴!” 话说到这,她也该点到为止了。至于世子能不能听进去,那也是他的事情。她只管将人追回来,省得他总是跟她阴阳怪气。 看见苏落云拿出了她骂不争气的爹爹的彪悍劲儿,韩临风反而大笑了起来。 他抱着落云的纤腰,跟哄孩子一样的微微摇晃:“阿云莫气,红云姑娘被窝里的真本事,我也未曾领教!要不等哪日你心情好了,容得我与你这朵白云切磋切磋?” 苏落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着说着动了真气,竟然跟这个城府甚深的男人说起这些个。可是……他说他没领教过红云姑娘的本事,是何意思? 韩临风轻笑道:“当时方二一直找你晦气,我若不弄个挡箭牌,只怕你要被那方二堵在街角。那个女张飞,有什么做不出的?说起来,我成日带着花魁游街,哪有功夫听她唱曲?倒是便宜了你,平白享受这么多!” 苏落云依然不信,迟疑道:“可是昨日你在门房那,踹碎了椅子……” 说起这个,韩临风有些用力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那门房耳聋,你又不是不知。我明明问他你走了没,他却当成我问那个不知所谓的花魁……原也不打算跟你说,你知道了也好,以后若敢学人不声不响地走,莫让我逮到,不然我若真生气了,你可要小心了!” 落云眨巴着眼,有些听傻了。他……昨个是以为自己偷偷逃跑了,所以才发出那雷霆怒吼? 看着方才还伶牙俐齿的小姑娘突然呆愣愣被点了哑穴的样子,韩临风一早的心头乌云顿时散去。 他笑着叹息道:“你说得对,我这在勾栏院里沾染的积习难改,看来还需要再与好女人亲近,才能学得像样……” 说完,他突然低头照着落云的脸颊亲吻了一口,然后释然道:“果然是满满人间正气……” 苏落云没想到他在饭厅里就这么没人样子,也不知道屋里有没有旁人,登时脸颊又开始涨红了:“你……你倒是改啊!” 韩临风还记得离府时二人的争执。他如今倒放缓了步子,莫要将她迫得太紧,反正肉在自己的锅里,还能怕她飞了? 不过他也不能任着她总是跟自己划清界限,总有一日,她会明白,他对女人是相当挑剔,而且一旦认准了绝不撒手! 没人知道,当他回府一进门时,就看见她静卧在门房的软榻上,一脸疲惫的脸儿时,他的心里是有多么温暖。 他回来时,甚至已经做好了她打了行李包袱走人的准备。可是她并没有放弃,一直在等他。 得妻如此,何须其他的杂花野草陪衬? 于是在又一片清朗的大笑声里,他便伸手拉起自己的夫人去花园子散步消食去了。 走在花园的卵石小径上,就算没有狗屎需要避让,他也光明正大地牢牢牵着她的手。毕竟他在成婚前就告诫过她,一旦沾染上了他,她就算想甩脱都甩脱不掉…… 跟主子们身后的寄秋和怀夏她们,看着世子一边走,一边低着头拉着落云说笑,一对俊男靓女在站在园子花窖的门口,被开得正艳的花儿衬着,看上去可真是璧人一对! 再说李归田大人,比苏落云预估的时间回来的略晚些。 当他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带着字画礼物,替他前往世子府酬谢韩临风。 这次死里逃生的经历,只有当事人才懂。 若说李归田之前一百个看不上韩临风,甚至有些故意支使刁难这纨绔子弟。 那么现在,这个危急关头救下他一命的男人,已经是李大人的再生父母,异姓兄弟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