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夫人不明所以,纷纷停下,想看看瑞王妃到底是怎么了。 方锦书当众出丑,也是心里郁气,抬头瞪眼冲着苏落云嚷:“你调的什么破香,闻着就一股子腌臜味,你是想要我在皇后娘娘面前出丑?” 落云一看她果然张嘴就赖上自己的香,便也只当她在跟自己“道谢”,心里默念:不必客气,我若不是为了自救,倒是很愿意看你丢丑的。 方锦柔见妹妹的身子似有不适,连忙叫马车赶紧过来,将妹妹送回到瑞王府去。 其余的夫人也纷纷下了轿子准备换马车,见此情形,忍不住小声议论:“怎么吐得这么厉害?她新婚月余,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方锦柔没有说话,不过眉宇间并不见替妹妹高兴的喜色,一时不知在想什么。 再说落云也赶紧回了自己的马车上。她并不知道自己方才在宫里引得猫儿撞翻香炉的事情是不是多此一举。 只是为了稳妥,免得自己成了别人的替死鬼,才不得已而为之。 当她心事重重地从马车上下来时,苏彩笺正跟韩瑶一起等在了世子府前恭迎着世子妃呢。 原来彩笺借口无聊,一直想要逛逛世子府的园子。奈何下人们得了世子妃的吩咐,不好让她去世子府闲逛。 今日韩瑶在西花园逛的时候,苏彩笺隔着院墙新开的门一眼看到了她,便在苏家院墙的拱门处出声喊住了小郡主。 韩瑶并不知苏家太多的内情,不过她知道苏彩笺是嫂子的妹妹,自然以礼相待,出于客气,便邀约她一起在西花园逛了一圈。 既然小郡主邀约,下人们也不好阻拦,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 恰好苏落云回来,所以两人就在府门口接一接苏落云。 苏落云现在满腹心事,也懒得管彩笺,简单问了问她最近的日常起居之后,便转身想要入府。 她刚从宫门里出来,手上和身上难免沾染了那香炉子的香气,就在跟彩笺擦身而过的功夫,彩笺被熏得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突然脸色一变,捂着嘴转身呕吐了起来。 韩瑶吓了一跳,连忙拍着彩笺的后背,并叫身边的侍女去找郎中来。 可是苏彩笺却连连摆手,只说自己今晨吃坏了东西,回去躺躺就好,说完,便急匆匆回了小院。 韩瑶转身看向嫂子,却发现嫂子一动不动,似乎正在凝神想些什么。 她以为落云是在担心妹妹的身体,可是嫂子开口说的却是:“彩笺尚未成婚,世子府里男丁甚多,为了避嫌,郡主以后还是莫要请她过府。” 韩瑶觉得嫂子的话说得紧绷绷的,吓了一跳,觉得嫂子有些小题大做。 落云似乎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自是又稍微缓和了些,不紧不慢地问了她们相处半日的情形。 韩瑶自然是老实说了一遍,可是落云仍嫌不细致,一直不紧不慢地套问。 于是韩瑶便又想了想,说那苏二小姐似乎对姐姐和姐夫的日常很感兴趣,尤其担忧着嫂子跟哥哥闹别扭的事儿,一直问了关于世子要在书房住多久,何时公干回来一类的事情。 落云自是微笑听着,没有再说什么。 如此过了几日,瑞王妃有喜的消息渐渐从太医院探病御医的嘴里传到了各个府宅中。 苏落云在公主的茶宴上也听闻了这消息。 渔阳公主听了,当时还冷笑道:“她还真有个好肚囊,刚成婚就有喜了,可要恭喜九弟了!” 苏落云不动声色地听着,她其实一直在等着这消息,听了这话,倒是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测不假。 有些事情细思则恐。连方锦书自己似乎都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直到昨日出宫,觉得肠胃不适,这才被请来的御医诊断出怀了身孕。 有人居然比方锦书更早知道怀了身孕的事情,并且算无遗漏,借着裕妃和她一个盲女的手,给方锦书腹内的胎儿织了一张大网。 听闻瑞王妃略微气血不稳,需要安胎静养,但大致无碍,不过是m.DgLHToYoTa.coM